“大王,您看,是不是先请贵客落座用膳?”陈公公轻声提醒,他还是比较理智的,自家大王难得有这么孩童的一面,他实在不忍打扰。可是,这大厅之上毕竟还有他人,总还是要注意一下帝王的威严。
“嗯,逸,快坐。这些都是为兄替你准备的,你尝尝看。陈公公......”赤悠面带微笑,就像一个爱惜弟弟的兄长般,又喊了一声陈公公。陈公公立马一个眼神示意边上的侍女服侍。
“赤悠兄,你真是让小弟吃惊了。”南宫逸确实有些吃惊,他们之间感情自然不是外人能懂的,可这毕竟是宫里,自己也要注意外人在。想不到赤悠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不为身份所累,只真实的表露自己。这让南宫逸感动又欣慰。
他们两个兄友弟恭,就差没当场抱成一团,这倒没什么稀奇。而稀奇惊到的人,水如云再看到南宫逸的纱帽时,还有那声音,确实有些狐疑。她一开始听到南宫先生的时候,就该有这个猜测的,现在不用亲口问,也八九不离十了。想不到这个南宫家二爷,还是个有本事的。居然和索罗王称兄道弟。早知道这样,她何苦大费周折?现在倒好,自己白白浪费了三个多月时间,还吃尽苦头。
南宫逸并没有认出水如云,只是与索罗王叙旧一番,与丽莎公主也是做了个有些奇怪居然还有跟他一样戴纱帽的人,还是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厅里人太少,还是水如云太安静了,赤悠突然看着如云说:“水画师,你这纱帽戴着,倒是与我这贤弟有些相似之处。真当是两个妙人。”
南宫逸虽然还没见到如云真面目,在看到大厅中间下方桌上的材料以及画架时,便有了几分了然,心中欣喜。他对着赤悠淡笑道:“大哥这是取笑逸了。”他与赤悠只见过一次面,以后都是纱帽以对。要说能在见了南宫二爷真面目之后,还能安然无恙,或者说是神情自若的,恐怕也就赤悠了。或许也是因为赤悠的淡然,才让南宫逸对他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欣赏吧。
“逸,快品尝品尝,这些吃食点心,可都是丽莎公主特意让御厨准备的,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索罗王始终一副兄长的样子,热情又温暖。连如云都感觉到了那份真挚的情感,居然有些动容。
有时候看人真不能看表面。想到自己的兄长还没有下落,如云又打起精神来。居然南宫逸跟索罗王关系这么好,自己请他说请,兴许能早日离开这皇宫。她必须回星月国,去耀州拜访柳神医,请她去京城医治父亲。然后自己再去寻找兄长。毕竟父亲的病情,总归要断根才能治本。为了父亲,她哪怕求,也得求到柳神医。现在想这些都是空话,能不能离开索罗皇宫才是眼下的正经事。
“赤悠兄还是这么贴心,要我说啊,你这宫里的食物看着就精致,味道想必也是极好的。”南宫逸不紧不慢地说着,慢慢品尝起来。眼角余光又瞄了对面的如云,心里暗笑: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变什么法,把自己穿的跟个妇人一般,还学他带纱帽,真是趣事。
“水画师以为如何?”赤悠难得不再看自己家兄弟,转而看向如云问道。他其实是比较好奇纱帽下的那张脸,毕竟当年南宫逸那极度俊美的脸差点惊到自己。要不是他从十八岁开始就见惯美人,还真会把持不住要惊叹出声了。幸好自己表现的很淡定,不然恐怕活不到今天了。
那次出游,自己也是为母后探寻名医治病。无意中招人暗算,受了重伤。由于随行的宫医也无力医治,又是在他国暗访,不方便透露行踪,情况十分危急。好在遇到游山玩水的南宫逸,不知道是不是医者仁心,南宫逸衣不解带的救治,总算把赤悠的伤治好了。还送了赤悠为母亲求的药方。身体康复后,不知死活的赤悠大王,趁南宫逸不备揭了他面纱,若不是他面色平静,又有了气力接招,恐怕已经被南宫逸拍死了。说拍死确实有点夸张,毕竟南宫逸只是轻功了得,真的打起来还是没有赤悠厉害。
那以后几日,两人倒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主要还是赤悠对南宫逸倾慕有加,而南宫逸自小顽劣,能真正谈上话的也没几个,对于赤悠的这种全然崇拜的态度还是非常享受的。慢慢地,两个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最后离别时互报身份家世,也算是真正结为知己了。
“回大王,色泽佳,味佳。”如云简单答复,她这会心思还在怎么离宫上,看这个索罗王对南宫逸态度特殊,心下就思索起怎么搭上话才好。她还不确定南宫逸是否认出自己,又是否肯帮助自己?那日自己不告而别,说起来也是有些歉意的。何况,自己乔装成南阳国人,又假冒身份,倘若被索罗王知晓,那自己岂不是欺君之罪。实在是两难。
“哦?水画师品语倒是简略。听兰儿说,水画师原是南阳人,倒与丽妃是国人。你们南阳国的宫廷美食,据说也是极为讲究的。”索罗王点到为止。其实这些食物中,有两道是丽莎改良过的糕点,源自南阳国的桃花酥与山药膏配方。若是平常南阳国人,自然也未必知道这些宫廷配方。所以,如云没有吃出来,索罗王并未有什么疑惑。
如云却是心下一惊,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她转头看向丽莎公主,只见她正低头吃着,并未有异样。
“大王说笑,民妇只是平常人家,哪里有机会品到宫廷吃食,倒是孤陋寡闻了。”如云不卑不亢得说着,看着桌上的杯子蹙眉。她说没吃过宫廷点心,吃不出配方没什么,可若是国酒还不知,那就有些假了。这个索罗王,也不像是挑毛病的,为何又要这么试探她?
“水画师真是谦虚了。你画技了得,这可不是普通民妇能有的。本王听兰儿说,你是来本国寻夫的?”索罗王总算讲到点上了。这下,南宫逸可是听得来兴致了,有些玩味的把玩手里的酒杯。
“是,兰妃说的正是。”如云不确定这个索罗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自己的身份吗?丽莎公主那日真诚以待,难不成是索罗王派来试探自己的?如云这么一思衬,倒有些埋怨起自己的单纯了。可是,丽莎公主没道理这么做呀?
“你那夫君,怎得如此不成体统?是出来本国做生意走失?还是怎地?”赤悠倒也不是八卦的人,可是已经知道了,也不好不管不问。他一国之君,若帮忙找个人总还是没问题的。
“回大王,我夫君他......是......”如云不知道怎么说,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寻兄长才乔装,那可是欺君大罪。如此,只能按着之前的说辞了。只是,这事毕竟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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