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以为你的谢礼我已经拿了。”南宫逸似是而非得说着,心里更加怀疑水如云的身份。她能从严用口中问出自己的姓名,又可以从姓名就判断出自己是哪家的。若是平常生意的男子,也没什么。可她一个女子,知道这么多,就不简单了。
“一点字画怎么好意思,小弟实在是诚心的。”水如云被他那样子问得有些心虚。想快点结束话题,反正管他邀不邀请,自己到时候直接上门拜访,名目就是答谢攀关系就对了。为了父亲的病,她没脸没皮也没关系,反正他现在是男子身份。
“既然水公子这么诚心,那不如我们就一起赶路吧。我也是要去斐城,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不是?”南宫逸说得云淡风轻。水如云听完,细思片刻,这也好。自己一个弱女子在外,确实不太安全,路途遥远,若是有个意外,自己跟芽儿可就要大麻烦了。这南宫逸居然是南宫家的人,自然也是信得过的君子,没什么好顾忌。看严用武艺不错,也能一路保护她们。
“好,那多谢南宫先生。”水如云把一些钱给了芽儿,让她去买一些物品,又把马车退了,补了些钱给车夫。接着又给了严用一些钱,请他帮忙垫付一些路上的费用。她出门的时候,钱带是带了不少,却又不知道几时能回去,所以也不敢太大手大脚,尽力省着点用。
“不知道父亲旧疾怎么样了?子兮哥哥,你还好吗?大哥,你还好吗?”一路行进,书信也没办法收,她只能寄两封回京城,让家里不用回信,不用太担忧自己,算是给家中报了个平安。
想着父亲有母亲和子兮哥哥代为照顾,病情应该是压制下来了,暂时还需要休养。父亲恐怕担心大哥安危更多一些,病倒是其次。
如云和南宫逸接触了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慢慢地话多起来,有时候也聊一些书籍字画。
“想不到水公子家中为商,还能懂这么多诗书字画,真是让人钦佩。”南宫逸确实被如云的才华折服,加上她那俊俏得模样,阅美女无数的南宫逸,自然不会错过赞美之词。他已经探知水如云的真实身份,所以也没了顾虑,说话较之前要随意很多。
这水家小姐,私自去斐城,恐怕没那么简单。情报网的暗卫查的只是水如云的家世,至于其他并没有探查,所以南宫逸也知道的不多。当时只是好奇她是什么人,怕她有什么隐情才调查的。
“南宫先生说笑了,你也是商人之家,不也学富五车。”水如云说的也是事实。只是这南宫逸可不是看书,他更多是行万里路,见识多,知道的自然也多。两个人颇有知音难觅得感觉,水如云对这个南宫逸倒有了几分好感,觉得此人谦逊洒脱,真是让人羡慕。
她与子兮哥哥,本也是洒脱之人,却苦于身份,不能行走于山水之间。子兮更是背负家族使命。曾经她们也想一起一走了之,可想到家中的父母,又狠不下心来。
一个月前,大哥没有音信,子兮原本是要陪她一起去斐城,不料被木老爷知道,勒令家里所有人严加看管。同时,木老爷和木夫人也在暗中着手准备子兮的婚事。
本来是默认的婚事,却因为如文失去消息,水老爷生病,而子兮差点被如云带走,而有了生变。木家就子兮一个儿子,自然是最为重要的,他的身份不容得他随心所欲。特别是木夫人,一想到水如云让他儿子跟着她走,就惊吓不已。那斐城是什么地方,她还能不知道吗?危险重重。若是让如云进了木家,那将来她岂不是也有本事让她儿子完全不听她这个母亲的话?而作为王家的女儿,她自然不允许儿子娶这样的女人。而木老爷嘛,也有这个意思,他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听之任之。趁着水父旧疾发作,水如云又外出,水如文不知所踪。木夫人让娘家那边,也就是王家,在皇帝面前请旨赐婚王家小女王瑜与木子兮,要是婚事成了,那是再好不过的。这婚事一旦定下,子兮与水家的婚事也只能排后。到时候她水如云若甘愿二女伺一夫,嫁进木家做二房,他们也没意见。倘若水家不肯,那就正好,他大不了送些财物,赔个不是,毕竟还没有正式下聘过,口头默许的可不做数的。到时候,那水家又能如何?谁又敢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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