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住进了山洞,生活便有了质的变化。首先,我有了一个安全的栖身地,既可以遮风挡雨,又能躲避野兽的侵扰;再者,我还有了一个可以储藏大量物资的仓库。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也是极渴望的。但我也明白,得先给山洞安上门,否则一切都得不到保障。这时,我更加感到这把自卫刀的重要了,因为它是我身边唯一的利器,打造山洞门就得靠它了。我砍下了一条条坚实的树杆,削去枝叶,再割来坚韧无比的山藤将其横竖捆绑……很快,一道坚实的栏栅门便制作完毕。试想想,如果没有这把自卫刀,我想要制作这么一道门谈何容易?
一天忙碌后,我不仅弄好了山洞的门,把山洞野的杂物清理干净,还给自已安了个草窝。就这样,我总算有了一个安全、舒适的家。我又想返回石窟那边去,把那里所有的家当都转移到这里来。可是,第二天当我返回那个石窟时,现场的情景顿时把我气得七窍生烟:栏栅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原本叠放在一起的猎物笼都被掀翻在地,里面的猎物都已不翼而飞;悬挂在石窟顶上的鱼块肉干也被吃得一块不剩,骨头渣子满地都是;就连睡觉的草窝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这是谁干的?这分明就是恶意破坏!虽然这里以前也经常会遭到老鼠、野猫等小型动物的光顾,但破坏从未有如此严重过。从现场留下的痕迹上来看,似乎又不像是小型动物能干的。是什么动物如此可恶,将我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全都毁之一旦?我顿时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呼”的一下喷射而出!一阵眩晕,我差点没昏过去。迷糊中,我耳边仿佛又传来了朱利安那令人讨厌的冷笑声……啊!原来这一切都是朱利安搞的鬼!我怒不可竭,感觉破坏者朱利安仿佛就在身边。一时失去了理智,我举起拐杖四处一轮狂击乱打,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该死的、混帐的东西!”……一轮疯狂后,我终于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可也把我累得气喘吁吁。又是一阵更猛烈的眩晕,我整个人一软瘫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晃过神来。此刻,我对这个曾经的窝已经伤心透了,也失望透了。看着眼前的乱象,这里似乎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于是,我一把火把窝烧了,发誓从此再也不踏足这个伤心地!
这无疑是给了我一次深刻的教训。吸取这次教训,我决定在山洞里再加装一道严实的木门,以防食物丢失或遭受破坏。可要在哪里安装这么一道门才合适呢?我仔细勘察,最后决定在山洞通道与洞厅交界处安装。因为只要在这里安了门,整个山洞马上便有房子的感觉。但制造严实的木门可不同于栏栅门,得有木板才行。大山长树却不长木板,我没有现成的材料。而我又没有木工工具,首先制造木板就无疑是一个大难题!可制造严实的木门却又势在必行,苦思良久,最后我决定就用自卫刀制造木板……
说干就干,我砍下了一棵直径有几十公分大的香樟树作原材料。我之所以选择这种树来做实木门,一方面是此地香樟树比较多,就地取材,挑选、砍伐和搬运等各方面都比较方便;一方面这种树坚硬,也比较适合做门;还有就是它不惹虫蛀,还会散发一种独特的香气,能有效改善山洞里的气味。我根据需要的高度将树分成几段,去掉皮后,我又砍又刨的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总算勉强弄出一块厚厚的木板来……
我根本不知道这种树的厉害。白天的活干得欢,可到了晚上,我的痛苦就来了。我全身上下突然的发起痒来,害得我整个晚上都不停的挠啊挠,没觉好睡。我觉得好生奇怪,想了好久才想到是香樟树给惹的祸。香樟树之所以能防虫蛀,就是因为它自身含有某种毒素。这种毒素对个别人的皮肤会产生过敏,但只要适应了就好,不会对人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头尾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我才总算把实木门安装好。实木门安装得过于严实,不透风,我又不得不安装了室内排气管,但后来这条排气管又被我改造成烟囱。这些工作费时费日,好在这段时间我无需为食物担扰,虽然石窟那边遭到了洗劫,但这时我想要获得食物也不太难:河里捕鱼,山中猎兽,还有野果、野菜也颇丰,即使随便转悠一圈下来,我也不会空手而归。还有那只老虎的肉……至于那张虎皮,也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它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因此我才不得不费尽心思去打造它。因为此时我衣不蔽体,有了这张虎皮我就等于有了衣服,还能将自已伪装起来。而且凭着这只猛虎生前所建立的威望,相信穿上虎皮我也能把许多野兽吓得落荒而逃。我有锋利的自卫刀,剥下虎皮并不太困难,但要把它制作成衣服可就不太容易了。我思量再三,最后决定把它分成二部分来制作。一部分是虎头,它要尽量保持原状,才能唬得住野兽。因此我把它像脱头套一样剥了下来,然后塞满茅草再放太阳底下暴晒,晒干后整个虎头就基本上按原状保存了下来。虽然此时虎头眼部只有二个黑洞,虎咀也缝合起来,但只要往头上一套还是挺吓人的。另一部分则是虎身上的皮,我得从它腹部剖开。我之所以这样做,原因有二个:一是老虎是腹部受伤致死的,腹部虎皮已有破损,我便干脆就着伤口处剖开,避免伤口对皮革造成影响;二是这样处理,制作成衣服后方便穿着。我还把虎爪都砍了下来,这样我的手脚就能伸出虎皮外。虎皮暴晒干后,我发现它同样是硬邦邦的,根本穿不了。为了使它变得柔软可穿,我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时间用木棍反复揉搓,才总算把整张虎皮揉搓柔软。我再沿着切口处钻几个小孔,穿上后用小山藤把虎皮连起来。这样,一件颇为完整的连体虎皮大衣就基本上制作成功了。本来,要是有好的工具和材料,比如针线、锥子什么的,我会制作得更好一些。可我没有这些,只好将就了。从此,我穿上虎皮大衣行走山林,开始体会“霸主”的威风……
不过,我也明白,丛林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黔驴技穷”最终难逃兽口。因此,我必须有足够的武力和武器,才能让我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好在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复原,只是脚部最终落下了残疾,行动有所不便,武力值大打节扣。于是,我又针对性的加强了训练和康复锻炼,以提高击杀能力。不过,我又想,只要能将武器升级,同样也能提高武力。于是,我想到了弓箭。在冷兵器中,弓箭算得上是最好的武器,它不但杀伤力大,携带方便,而且还能远距离攻击,有效地保证自身的安全。制作弓和箭需要的基本材料无非是竹片、弓弦、箭杆、箭簇、羽翎等物。至于箭,可以去繁就简,用坚硬的树枝削尖一头,另一头安上羽翎即可。效果虽差,却也可以应付。可这弓有些难度,竹片好办,山脚下竹林里有的是竹子,想要怎样的竹片一点也不难。弓弦则需要用牛筋来做,这可不好办了,那非得去猎杀一头野牛才行。野牛身体庞大、力大无穷,连老虎都惧怕它三分。如果有猎枪,要猎杀一头野牛那不是难事;就算没有猎枪,只要有弓箭我也能办得到。可我手中最好的武器也就只有一把自卫刀,仅凭自卫刀就想去刺杀野牛,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因为野牛不仅彪悍,而且还是群居动物,一头遇袭则群起反击。因此就连号称丛林霸主的猛虎也不愿意去猎杀野牛,除非是它饿极了。
但对于牛筋,我志在必得,否则我便无法将武器升级。据我所知,云雾山区的野牛颇多,离此地不远的一个山岰里就生活着一群野牛,有一百多头。我决定先暗中侦查一番,以便伺机行动。几天下来,我摸清了这群野牛的基本情况:它们有一百五十头左在,就盘据在山岰一个岩洞中,早出晚归,非常守时、守规律和守秩序——早上,领头的雄牛出来,其它野牛紧跟其后,一条龙的走到山坡上去觅食;晚上回来,依然是那头雄牛走在前头,牛群跟在后面。一来一回,一路上牛群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头雄牛体态健硕,腿部肌腱粗壮有力,行走带风,俨然就是这群野牛的领导者和守护者(从它身上的累累伤痕就能看得出)。一旦猛兽来袭,它便会挺身而出,用锋利的牛角去抵挡来犯之敌,悍卫牛群。我非常喜欢这头雄牛,因为它完全符合我的选择要求。如果能猎杀这头雄牛,我就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牛筋。可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我连靠近它都不敢,手中又无远距离击杀它的武器,想猎杀它无疑是异想天开。我曾想过挖陷井,可这一带土质又比较坚硬,短时间内我不可能挖得好一个可以装得下一头牛的陷井来,时间长了又会被野牛们察觉,陷井便起不了作用。我想破了脑袋,始终想不出一个能行之有效的办法来。但是,我并不会就此放弃猎杀雄牛的念头。因为我说过,我是一个不会轻言放弃的人!
我每天仍然在苦苦思索着猎杀雄牛的办法、也在苦苦等待着猎杀它的时机。心里总是祈祷能像上次获得那只老虎一样出现奇迹,可苦等了数天,无奈奇迹似乎不会重现。正当我苦无良策、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机会却突然来了……
只见这天,那头原本应该走在牛群前面的雄牛却一跛一跛地走在牛群的后面,而且还落下了一大段距离。雄牛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有好几道深深的伤口还在不断渗着血水,一条后腿拖拉着几乎折断,因此走起路来才一跛一跛的……很明显,这头雄牛受了伤,而且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很可能是它跟什么猛兽搏斗的结果。我顿时欣喜欲狂,心想:猎杀雄牛的机会来了!
本来,我俩同是残疾,本应同病相怜才是,可我此时竟然想杀死它,就只是为了它腿上的一条筋……我不由有些犹豫了。可如果此时我再不动手的话,那就要错失良机,将来准会后悔莫及的。因此,我必须狠下心来杀死它。不过,雄牛虽然受了伤,但毕竟还是一头野牛,一只猛兽,如果此时贸贸然的就冲上去刺杀它的话,必然会遭到它拼命的抵抗,同时它还会招来同伴前来救驾,弄不好自已反尔要遭殃……我脑子急转,很快便有了一个主意。
我抄近路迅速绕到前面一个陡峭的土坡上设伏,准备在这里突袭雄牛。这里是牛群必经之地,草丛中早已被踩踏出一条路来。这土坡地势有点陡,野牛们在经过这里时都要奋力蹬几下才能登上去。此时雄牛负伤在身,趁它挣扎爬土坡时刺杀它最合适不过了。但很快我又想到了一另个既省力又安全的办法来……我解下腰间的绳索,另找了根小山藤代替它束腰。来到土坡边,我迅速在一傍躲藏起来,以免被野牛群发现。不一会牛群便过来了,我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牛群过后才敢出来,设下套圈后又迅速爬到了傍边的大树上。又过了好一会儿,那头雄牛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到了土坡边,它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只犹豫了一下便毅然奋力地向上爬去……要是在平时,这么个小土坡它只要轻轻蹬几下便上去了。可是今天,它连续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登上土坡。它不由停了下来,看着土坡喉咙里不时发出“唔唔”的叫声,它心里似乎很焦急……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真担心雄牛会因此打退堂鼓,调头回家睡大觉去,那我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好在牛就是牛,它的脾气一上来似乎什么都不是事。只见它双目一瞪,身体奋力往前一纵……这一次,它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几番拼命猛蹬,它终于登上了土坡,但也累得几乎要趴下。就在这时,它那条没受伤的后腿正好踏进了我事先设置的套圈里。我见状立即拉扯绳子,一下子便套住了它的脚,接着使劲猛拉——由于用力过猛,我几乎把雄牛的下半身都给悬吊了起来!雄牛遭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惊吓,急忙拼命挣扎,想挣脱束缚。可无奈这是一条高合成纤维绳索,弹性好韧性强,此时又已被我牢牢地绑在树杆上,加上雄牛本已身负重伤,半个身体还被悬了空,任凭它怎样挣扎也只能是徒劳。情急之下,它只好“哞哞”的叫喊着向同伴发出求救……走在前面的牛群听到了雄牛的呼救声,连忙纷纷转身奔回来救援。一时间“轰隆”作响,如山洪暴发一般,群牛汹涌而至!
可当群牛赶到雄牛的身边,面对绳索它们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围在雄牛身边瞪眼干焦急,而我躲在树上则连大气也不敢出。也不知过了多久,群牛见始终没有办法拯救自已的同伴,而雄牛也没有进一步受到伤害,于是便慢慢地散去了。有的就近觅食,有的则往矮树林那边去了。可有几头野牛,却始终不肯离去,即使是饿了,它们也只是就地胡乱地啃着一些并不柔软的茅草、树叶——看来,这几头野牛肯定是雄牛的铁哥们了。这却令我十分心烦,因为这一来我想杀雄牛可就不好下手了。我心里明白,这还不是杀雄牛的最佳时机,还得等。
可这一等就是一整天,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耐性。傍晚,太阳下山了,牛群也要下山去了。原本一直守候在雄牛身边的野牛见同伴们一个个的从身边经过返回岩洞去了,它们也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可看着无助的雄牛不由又犹豫不决,但最后它们还是无奈地选择了离开雄牛跟随大伙下山去,只留下雄牛独自在绝望的哀嚎!我心里感慨万千:兽类终究是兽类,雄牛很可能是为了保护牛群才受的伤,可此刻,就在它最需要牛群保护和帮助的时候,群牛却弃它而去……可是,有时候人类何偿又不是这样?也许,忘恩负义本就是动物的天性,自然也就包括了人类!
雄牛孤独无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同伴们远去,除了哀号它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它那绝望的眼神,我当时差点儿就动了恻隐之心。可是,此时却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我必须杀它,否则……就在我正要从树上爬下来宰杀雄牛的时候,突然,树丛中蓦地窜出了好几只野狼来,一只只狼嚎叫着扑向雄牛……这群畜生显然早已伺机在傍,就在这个骨节眼上来抢夺我的胜利果实。不过我又暗自庆幸,幸亏此时我还没下树,不然准要与野狼们撞到一块,那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只见野狼们咬脖子的咬脖子,咬身体的咬身体,一只只像发了狂似的攻击雄牛。雄牛奋起反击,但此时它其实就是垂死挣扎。尽管如此,野牛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只见它猛地把头一摔,便将那只骑跨在它脖子上的野狼狠狠摔到地上。旋即它又用尖锐的牛角刺向野狼,一下子就刺破了那只野狼的肚皮并把它顶到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那只野狼没能挣扎几下便一命呜呼了——这一下足可见雄牛的霸气!此时要不是绑住了它的后腿,即使它已是强驽之末,相信野狼们也讨不了好。那群野狼顿时被吓得怔了怔,但随即又发起了更疯狂的攻击……整个战场惊心动魄,雄牛最终还是敌不过野狼们,片刻间便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看着雄牛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野狼们于是便开始了它们的聚餐时间!
这无疑是上帝为野狼们在旷野中摆下的盛宴。野狼们大块朵颐,至于傍边那为这场战争牺牲的同伙,它们则无暇顾及了。而躲在树上的我则是欲哭无泪、心急如焚。看着那原本该属于我的猎物却被这群畜生饕餮大餐,不由恨得我牙痒痒,顿时心生怨恨:即使是同谋者,我也理应分一杯羹才对,可看它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大有一点也不留给我,这未免也太强盗了吧?没有我它们岂能这么容易得逞?这时,一只野狼窜到了那条原本悬吊着的牛腿上,张口就要撕扯后腿上的肉……我顿时又惊又怒——这可是我最想要的牛筋所在部位,给它这一无情的撕咬,我岂不是要变成花了八十七天才捕捉到大马林鱼,而最后却只剩下一副鱼骨头的圣地亚哥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从树上一纵而下,挥起手中的木杖朝那只野狼头上就是一棒。“啪”的一声,野狼被我打出数米远,当场毙命!
我横刀立马,一声大喝,犹如当年长板坡上的大将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在享受美食的野狼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只猛虎突然从天而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倏”的一下全都窜入树丛中,逃得一只不剩。我迅速从怀中掏出自卫刀,三几下便砍下了那条牛腿,解掉绳索扛起来就跑。我心里非常明白,我只不过是暂时吓退野狼而已,但在食物面前,贪婪的野狼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必然会纠集更多的同伙前来争夺,到时候我恐怕就会有危险了!
我终于得到了一条牛筋。当然,我还得到了一大坨牛腿肉,这也够我吃上了好几天。对于那条来之不易的牛筋,我非常的重视,左挑右拣好不容易才找了一棵大树,然后郑重其事地把它挂起来晾晒。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到晚上我去收取牛筋时,发现牛筋竟然被不知从哪里来的蚂蚁咬得百孔千疮,最后只能作废……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牛筋竟然就这样被糟蹋了!我顿时心如刀绞、悔恨不已:为什么不晒到大石头上去呢?当初晒虎皮都没发现有蚂蚁。这一失误我几乎不能原谅自已,霎时间我失去了理智,举起手中的木杖四处狂击乱打一通,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忿懑……冷静后,我不由又沮丧起来:现在怎么办呢?要再去猎杀一头野牛吗?这似乎已不太现实。可要到哪里去才能弄得到一条既坚韧、弹性又好的绳子来做弓弦呢?
“绳子?”我眼前一亮,忽然想起我不是就有一条高合成纤维的绳子吗?那条绳子韧性无庸置疑,都能捆绑得住一头野牛。至于弹性,可能会稍差那么一点点,但只要将弓加厚点,相信杀伤力也不会差。我猛一拍后脑勺: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这不是有现成的材料吗?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冒险去弄什么牛筋呢?
我顿时兴奋起来。可一摸腰间,发现腰间只有一条小山藤,绳子却不见了!它一向都是束在我腰上的,这会怎么变成小山藤了?我懵了,心想也许是把它留在山洞里了吧?于是我急忙朝山洞里奔去。可是,当我寻遍了整个山洞却始终没能发现它的踪影时,心里不由又纳闷了:这条绳子上哪儿去了呢?啊,是了,昨天为了捕杀雄牛,我曾用它来设套圈,临时用小山藤代替它束腰。后来跑得急,竟然忘了把它解下带走,相信此时它应该还绑在那棵树上。于是,我又急忙到昨天设伏的地方去。
此时只见野牛牺牲的地方除了一大滩血迹外,就只剩下一副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牛骨头了。在不远处,还有二只野狼的尸体横竖着,一大群苍蝇正“嗡嗡”的围着尸体争食。而山坡上,一群野牛正在悠然地吃着草——它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了。我着手寻找那根绳子,可寻遍了整个地方,却始终没能找到那根绳子。这回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牛筋弄不来,反倒弄丢了珍贵的绳子!我不由捶胸顿足起来……
刹那间我人陷入了一片迷惘。这时,半空中又传来朱利安那恐怖的声音:“奥萨马,你想提升武器多造孽吗?我偏不让你得逞。告诉你,绳子是被我偷走的,这辈子你也休想造出弓箭来!”
啊!原来又是朱利安搞的鬼!他真是冤魂不散,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看来我是很难制造弓箭了。于是,从此我便断了制造弓箭的念头。可是后来,我在一个山谷的猴子群里似乎见到过这条绳子的踪迹,只是它已被咬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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