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关于田然的排班，我在网络上看过你们公司发来的值班信息。”曹冥不再纠结于田然的人际关系，转而询问田然值班信息。

“田然死亡的那天，本不应该是他值班，对吧？”

“嗯……我看看……”

赵涛闻言，转身打开公司的办公光脑，调出冉岭建筑公司的排班表，查看排班记录，而后点了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那他为什么会在那天……”

还不等曹冥把话说完，赵涛就开始回答道：“因为那天本应当值班的小天出了点事，没法正常值班，所以根据各员工情况，抽调田然值班。”

曹冥的问题太过明显，被抢答也是没办法的。

“不过说是那夜班说是工地防盗，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值班的人睡觉我们也不管的。”赵涛耸耸肩：“这些年工业自动化的厉害，加上刑武治安得好，我们公司这几天就在讨论要不要撤掉工地夜班的制度。”

“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

“撤掉？”曹冥猛然警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撤掉？”

“具体日期还不确定吧，上面领导打算开会讨论，快的话就是这个月，慢的话下个月呗。”赵涛仔细想了想。

“也就是说，如果快的话，在田然原本排班的日子，可能就没有夜班了？”

“嗯……有一定可能吧……”赵涛不确定道：“难道你认为……”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曹冥语气严肃起来。

“关心的人大多都知道，不关心的人都不知道。”赵涛想了想：“我们这个公司有个公共网站，上面会公布我们公司的一些日常安排，夜班排班表，夜班废除讨论，都有公示的。”

“你们的这个网站，对外开放吗？”

“对外不开放，没登录就无法浏览信息，但框架比较老，经常遭受攻击，所以也不会存放真正的公司机密，我把网址发给你。”赵涛操纵着自己的光脑，给曹冥发了个网址。

曹冥点开网址，看见登陆按钮，没问赵涛要账号，而是点开刑武局网站申请浏览权限，直接从后台进入了这个网址。

曹冥略微浏览，发现这网站就像赵涛所说的那样，冉岭建筑公司的各种排班记录和讨论信息都在上面，不过浏览量不是很高。”

“你们公司的人都是通过这个网站查看自己的排班记录的？”曹冥问。

“没有，各人都会收到自己的排班信息，只有想看别人排班信息的人才会上这个网站查。”赵涛回道。

“嗯……不管凶手是不是公司的人，他想获取受害者田然的排班信息，都要通过这个网站。”

曹冥这么想着，将这个网址发到堕魂案子的讨论群中。

“凶手有可能是通过这个网站获得田然的排班信息。”曹冥在讨论群中道：“常哥，你能不能搜索一下，这段时间有几个人浏览过上面的排班信息，如果有人攻击过这网站的话，看看攻击者是谁。”

“好。”常松在聊天群中道：“我这就查，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

“嗯嗯。”曹冥回道。

“那么接下来……”曹冥转过头去，继续询问赵涛：“那个小天，他现在在公司吗？”

“小天？他不在，这几天他身体都不舒服，所以下班后立刻就离开了。”赵涛摇了摇头：“不过他的信息我这有，可以给你。”

边说着，赵涛把一些信息发给了曹冥，是关于小天的个人资料。

曹冥匆匆扫了几眼，小天本名薛任天，家住东十一区风岚小区，蛟阴境武修，身份证编号CR76426019935577539。

有了身份信息，刑武局就能精准获取小天的所有个人情报。

曹冥又向办公室其他人询问了几个有关田然的问题，但并未获得更多有用讯息，就在他觉得询问可以到此为止，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余洋说会让祁仲谋和自己汇合，怎么还没见人？

他在聊天群中询问：“祁法医？还没到吗？”

祁仲谋很快在群中回应：“稍等，我马上就到，路上有事耽搁了下。”

曹冥转头看向赵涛等人：“那，我的询问就这样吧，如果以后有问题，我可能还会过来询问下，希望……”

谁知，曹冥话没说完，他的光脑便嗡嗡的响了。

“怎么？”曹冥注意力回到光脑上，发现是余洋在群中呼叫自己。

“曹冥，祁仲谋，立刻前往东四区的景房镇！又一名受害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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