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莫星河这话就像是一把捅进心脏的匕首,顷刻之间就几乎要了沉寂的命。
“你说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看着莫星河。期待从他嘴里听到真相,他的话语里面甚至带了一丝乞求。
莫星河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给了危月一个眼神,后者就把手中的人给碰的一下,扔在了地上。
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随后平躺在了地上,露出了头发后面的一张脸。
熟悉的容貌落在人的眼前,虽然万分狼狈,可那精致的眉眼依旧藏着当年的风姿。只不过却是沧桑了太多太多,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一看到那张脸,沉寂的心就咯噔一下,彻底的掉了下去,“娘???”
卡诺下意识的抓紧了沉寂,“二王者,你不要被他给骗了,王后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怎么可能还会活到现在呢?您当时不是亲眼瞧见过王后的尸体吗?”
卡诺的话言犹在耳,沉寂此刻确实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双眸光就那般紧紧地放在了地上昏迷的女人脸上。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娘亲,作为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需要看一眼,他就能够确定。
莫星河挑眉,“看来,二王子很清楚她的身份,不需要我再做什么证明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娘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莫星河!!”
“你不要那么大声的叫我,这件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以前想要知道真相,还不如看看你身边那人魔狗样的爹吧。”
沉寂刚刚才听到了沉瑾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剧烈的真相冲击着他的心脏,他此刻不由自主的就看见了沉柯。
“父亲?”
沉柯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寂儿,你不要被她骗,那就是随便找个人骗你的,你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由于生病而过世了,当时你可是亲自守在床边的,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千万不要被她所控制。”
沉寂一双眼框红的好像一头狮子,那时使得攥紧的拳头,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意儿一般,根本就不知道到到底应该相信谁。
沉瑾心中原本就有了猜测,知道他真正确定的时候还是万分的不甘。
“莫姑娘,你的意思是,她也是被父皇囚禁到现在?”
一个也字,代表了太多太多。
沉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瑾儿,你真的相信她的鬼话吗?她不过只是为了挑拨离间罢了!”
沉瑾冷冷的看了沉柯一眼,“父亲当真觉得儿子就是傻的吗?儿子只是不敢去相信,并不代表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再说了,如今他又为什么要挑拨离间我们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今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沉瑾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因为在她的心里,从那知道母亲死因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把面前的这个人给当成父亲了。
沉柯心头猛的一震,突然之间就捂住了嘴巴,朝着一侧咳了两声。
“咳咳。”
沉柯抬手,两弹红色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猛然的朝着身上擦了擦手,米白色的衣服上当时就染上了鲜红的血印。
“王君!”
花度是第一个瞧见他的动作的,顿时有些担忧的叫出了声。
而他这一声叫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本来早就应该是将死之人了,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老天爷早就应该收回你了。”
沉柯震惊,“你又知道了什么?”
“不管是我母亲还是萧皇后,亦或者是沉畔的母亲,全部都死于你手,还有敛丘尸洞里面的那么多孩童的尸体,都是因为你而死。如果不是因为张皇后答应帮你炼药,我觉得可能她也是一堆白骨了吧?”
炼药???
沉寂登时就把目光转向了沉柯。
炼药!
他的母亲医术高超,他先前用来对付莫星河的毒师,就是他母亲手底下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关门弟子。
可以说,他母亲练的一手好毒,可惜他还没有机会跟母亲学习,母亲就已经撒手人寰。
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才能活下来吗?
沉寂忍着双腿的痛,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倒地昏迷的人,他想要确定。
没有人去阻拦他,只要莫星河不开口。
“娘?娘,是你吗?”
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昏迷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听到。
沉寂感觉自己的心忽上忽下的,“莫星河,她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着她了?”
莫星河挑眉,“我可没怎么着,不过是因为他太久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猛然从潮湿的地方上来,有些不适应,直接就晕过去罢了。”
沉寂有些愣种,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潮湿的地方……”
莫星河挑眉,“你以为,沉柯会给她准备多么好的地方吗?水牢,里面还有各种毒虫,每天啃食一遍她的身体,各种毒素相加在一起,以毒攻毒,所以她这么多年来才没死,但是却老得非常快。我把他从水牢上带上来,没有了毒虫,反倒是引发了她的毒性。”
或许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原本老老实实昏迷着的人,突然之间开始浑身发抖,两条手臂都有些痉挛。
“娘!”
沉寂这离他最近的,顿时两条手臂抓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这完全阻止不了她身体的痉挛。而她整个人也因为难受发出了小兽般的呜咽声。
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几乎像是一把刀,不停的在沉寂的心口上拔插。
莫星河看着他如此这般,心口上压着的石头突然之间就好像松动了一分。
“救她,莫星河,你是不是能够救她?”
后着淡淡的嘲讽了一声,“她的身体此刻就像是一具躯壳,内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毒虫啃食的一干二净。
别说我现在根本就救不了她,就算是我能救,我也绝对不会救。”
沉寂浑身一震,“杀人诛心!莫星河,还是你狠!!”
他的父亲这些年来囚禁了他的母亲,而这一切完全都不关白清欢的事。
甚至于白清欢也是受害者,他根本就是恨错了人!
“现在你们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道貌岸然吗?还要继续再为他拼命吗?”
莫星河的话像是一个警钟敲在所有人的头上。
此刻最为复杂的就是花度了。
没有任何人说话,安静的仿佛死了一般。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你瞧瞧,只让他们几个知道你这些秘密,我可真的是你太好了。”
“莫星河,算你厉害,今日我栽到你的手里,你杀了我吧。”
莫星河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岑慕,我这孩子好歹是在琉璃岛长大的,如今又在临盆之际,不宜见血,把他们所有人全部都带下去吧,严加看管。”
话落,莫星河摆了摆手,明显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岑慕按照她说的所做,“大家都仔细着点,把人压下去。”
临走之前,莫星河看了一眼沉瑾,“我可不想他们过得太舒服,安全起见,断了所有人的经脉,毁了他们的武功,喂下软骨散,对了,我倒是很好奇,扔满了毒虫的水牢,到底长什么样子,不如让我们的王君也尝尝这个味道。”
沉柯一愣,“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如今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你!!”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伤害了那么多的人命,沉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去死的。所以你应该庆幸你还能够再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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