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华不断地痛哭,不断地锤着胸口。
谢秋芙一路跪过去,一路下跪,磕头,她继续扒着谢林华的衣摆痛苦地摇着头痛哭流涕地说:“爹爹,不是的,不是的,姐姐的死有隐情的,母亲也是因为得知这种痛心疾首的事情,才选择自己烧死自己的!爹爹!你要相信,爹爹,姐姐和母亲还有王家不告诉你这一切是有瘾情,爹爹,你一定要相信呐!”
“唉,”谢林华被谢秋芙说的心态平衡了一些,他抚摸着谢秋芙的肩膀说:“什么瘾情?说。”
“爹爹,你可要经受得住啊,爹爹,这件事顾姨娘都经受不住,爹爹,我生怕,这件事说出来,大家都不会原谅母亲和姐姐这么早就逝世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谢秋芙扒着谢林华的裙摆继续说道。
谢言庭扒着谢秋芙,对她说道:“有什么话,咱们站起来说,好好说嘛,不要跪着。”
“不,不要,言庭,我就要跪着,你知道吗?我有罪,没有把这些尽早告诉爹爹!”谢秋芙扒开了谢言庭的手。
“好吧,你说,芙儿,我听着。”谢言庭肯定地望向谢秋芙,温柔地说着。
“说,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想知道芳纾和茶儿有什么瞒着为人父亲,为人夫君的地方。”谢林华冷峻地说道。
四下的人都不敢吱(zi )声,都盯着谢秋芙看,神色各异,一个小小的庶女到底知道些啥?尤其是谢苒苒,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庶女,她趾高气昂地抓着紫色的帕子,双手抱胸着她的紫衣,斜眼旁观地看着她,冷冷得道:“长得那么妖孽,长得那么祸国,说得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的,鬼话连篇,呸!”
谢秋芙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听见了这个女人的闲言碎语,她冷笑了一声,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谢秋芙不再理会这个没有礼貌地谢苒苒。
“苒苒,闭嘴!”谢言庭愤怒地怼了一下谢苒苒,然后对谢秋芙温柔含笑着说:“芙儿,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继续说。”
“这么下贱的女人,也敢讽刺我,呸!贱人。”谢秋芙本来就不想理她,便赏了白眼给谢苒苒。
谢秋芙只是听过,这个谢苒苒喜欢自己的亲哥哥谢言庭,但毕竟喜欢是喜欢,因为谢苒苒可是妾生的,还和谢言庭沾亲带故,有血缘关系。
然后回头对谢林华继续说道:“
王家说,幸好发现的及时,那胎死腹中,那可是鬼胎呢?那孩子出生没有生育能力,是石女。爹爹,你不要再自责了,秋茶姐姐死了就死了,不要再担忧她,就算秋茶姐姐,还活着,她也活不久,世人会把她当成妖怪退治,秋茶姐姐必须死,爹爹,不要再想姐姐了,死人不能复生,就如母亲大人的逝世一样,父亲,要放宽心。”
谢林华本来天生耳根子就比较软,再加之这个美貌如花的谢秋芙女儿始终是他一代富贾之商心中最骄傲,所以,只要谢秋芙撒娇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谢秋芙说不动的事情。
更何况,谢秋茶这种败类女儿,是妖怪,居然生出妖怪,她不死,谁死呢?
谢林华一脸动容,他突然摸着脸,得知真相的他,更加痛苦流涕,他一直不知道谢秋茶被退货的原因,他始终在责怪自己,责怪茶儿不懂事,责怪王家心狠,把他的女儿退婚了。
但毕竟谢秋茶是自己的孩子,孩子说没了就没了,孩子说死就死,谢林华越想越不通,越想越生气,他捶胸顿足地疼痛地呐喊道:“啊,我家茶儿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被人糟蹋了不说,胎死腹中,还弄个没有子嗣的罪,到底还是多谢王家人真是待我谢家不薄,居然没有到处说我家茶儿生的是石女,我家茶儿有失心疯的病,也没有到处诋毁我家的茶儿生不了孩子,不然我们谢家的清欲就毁了。”
厅堂里的人都惊呆了,四姨,大叔,二叔等人,都被谢秋芙的话给吓到了。
就连躲在角落里,那阵红烟的黑瞳化成了红瞳,她微笑恸哭地着看着谢秋芙演戏,心如刀绞。
眼泪?呵呵,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看着那个柔弱美貌的妹妹编写她的人生。
她的孩子,她谢秋茶的孩子,是被谢秋芙给逼得早产,被扼杀在她的旁边的。
虚弱的孩子死在虚弱的她面前,她无能为力,更无可奈何。
恨?恨早就没有了。
爱?爱又是什么呢?
谢秋茶微笑着活下去,她是鬼,今天,她要看着顾姨娘和谢秋芙惊恐万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她作恶多端,她怕鬼,她顾姨娘怕鬼。
“啊,什么?秋茶表妹生的是石女,芙儿,这是认真的吗?”谢言庭真的被惊到了。
“嗯,那日,正赶上王家公子泛舟湖上,姐姐正好肚子疼痛难忍,就在船上生产,可好找了一家最好的稳婆,却发现姐姐生出的胎儿畸形就罢了,浑身青黑,是个石女,可吓死了,回家,我就和顾姨娘说了,姨娘吓坏了,警告我不能到处说,爹爹,对不起,才告诉你原因,对不起,爹爹,请原谅我。”说着,谢秋芙立马就跪在了地上,不起来。
“啊,茶儿,我的茶儿。”谢林华痛苦地涕泗横流:“芙儿,为什么你不早点儿告诉爹爹,爹爹早知道茶儿生的是妖怪,就把她用链子栓住,也不至于她蒙羞致死吧!”
“爹爹,芙儿也没有想那么多,当时,还请爹爹原谅我。”谢秋芙哭泣地跪在地上说道。
“罢了,罢了,没有茶儿,还有芙儿,你可要和言庭好好在一起啊。”谢林华还是有一颗软心肠的,说罢,心想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呢?
茶儿死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他只是听说谢秋茶妹妹嫁到王家两年,王家不曾亏待过谢秋茶表妹,一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并没有想到秋茶表妹得了这种疯病,还不能生育就罢,生石女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女子不能生育,这,在世上可是一件令人发指崩溃绝望的事情。
“芙儿,你可是在哪里得来的消息?到底是王家对我们不薄啊!没有把茶儿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谢林华转过身来,抓起谢秋芙的手疑惑地问道。
“父亲,你可知道霖书对女儿心生爱慕之情已久了?”谢秋芙哭泣地抬起头,扭住了谢林华的裙摆说道:“父亲,作为天下第一商贾之女,王家势力那么大,绝对有助谢家成长,稳固地位,父亲,不如将我许配王家,这样就可以拖着王家进贡上好玉石给皇家,这样稳固商家地位,再也无官宦欺压百姓,欺压谢家了。”
谢言庭听见谢秋芙说的这话心如刀绞,痛心不已。
“芙儿啊芙儿,原来你心里已经有人了。”谢言庭心里说道。
“原来姐姐是名花有主了啊?呵,我还当是什么呢?”谢苒苒巧笑嫣然地捏着帕子,狠厉地笑着说道,继续对谢言庭说道:“哎呀,哥哥,你这可是打错算盘主意了,姐姐呀,不喜欢你呢?要反悔这门亲事呢!”
谢林华心道,这芙儿怎滴如此放肆,不知道谢言庭家室和王家相比可是更加大户人家呢!
“芙儿,可是有什么苦衷吗?”谢林华疑惑地问道。
“爹爹,芙儿没有苦衷,芙儿只是更爱霖书一些,感情里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嘛,所以,是芙儿的错,心系霖书已久,还望爹爹成全。”谢秋芙跪在地上,向谢林华鞠了一躬。
谢秋芙一席话就这样把谢林华的计划打乱了,他本想把自己最疼爱的漂亮女儿嫁给自家人,谁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吃里扒外,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谢林华发话:“你可是要气死爹爹啊!王家一没聘礼,而没有理由,怎么来娶你,你可是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你个闺中女子,说些什么不知廉耻的话,让人耻笑!该当何罪?”
“爹,女儿是真心喜欢霖书的,爹爹,求求爹爹了,求求你了。”谢秋芙欲哭无泪,恸哭流涕。
“来人呀!家法伺候!”谢林华这次真的是怒火中烧了。
谢秋芙听到“家法伺候”四个字,立刻如临大敌,一时之间,电光火石,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她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一月足已的孩子,瞬间哭喊着求爹爹饶恕:“爹,饶命啊!爹爹,芙儿知道错了,爹爹,芙儿再也不敢了!”
“你这也知道错了,毁谢家清欲,这可是重罪!来人啊!五十大板伺候。”谢林华声嘶力竭地说道。
“不,三哥,芙儿身子骨弱,不早说五十大板了,二十大板都受不住啊,三哥,就饶了芙儿吧,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谢林絮恸哭无泪地抱住谢秋芙哭喊。
谢秋芙恸哭无奈,走到这一步兵棋险招,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四姨心疼自己。
听说,四姨做官宦人家的妾,十分痛苦地活着,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四姨。
她谢秋芙哪里有罪,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女人,她还没有坏到对自己亲近的人使坏。
“三弟,这小贱妮子还想要婚姻自由,莫不到是吃里爬外!该打!活该五十大板!”谢林余肚满肠肥,拿着串链子,凶狠地说道。
谢秋芙一听是谢林余说话,便恨透了他说话,但是她还是硬气地怒气地看着谢林余说道:“打就打,呵,我不信爹爹还能把我打死!”
谢林俊心里软了,劝了谢林华说道:“这又是何苦呐,三弟啊,毕竟是自家闺女,教训教训一下就得了,闺女皮嫩得很呐,打不得,打不得的。”
谢林华心想,大哥是个心软的,二哥是个邪心附体的,四妹是个心善的,五弟是个芝麻官,还未回府,六弟在乡下照顾谢秋儿,还有个七妹是个心高气傲的。
他最想听七妹说话,因为七妹最有出息,嫁给了高门大户,做了官夫人。
但是,比起听二哥的话,他还是心软了,谢林华恸哭流涕地说道:“打!该打!二十就二十!打!怎么不打!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就该打!”
“你敢!你敢打我的女儿。”一声喝令将整个祠堂化为平地,无人敢招摇,这声气势汹汹,令人害怕不已。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就谢林华一张哭脸幻化为笑脸,上前躬身甜甜笑道:“夫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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