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胆!太大胆了!”丧服女子蹙眉道!
荷包授受可是死罪!该将这两个丫头都抓起来,可是谢秋芙转念一想,静心是母亲最得力的丫鬟,暂不能抓,于是丧服女子靠近粉衣丫头轻声说道:“衣心,快去叫家丁来,带人去把墨莲给我抓回来。”
“是,小姐。”说完,衣心便退了下去。
送墨莲走后,静心回过头,整个脸都僵住了,但她看谢秋芙站在原地打量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静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没有反应的反应便是好反应。
静心抬头看见了谢秋芙虽然一身丧服,但是却如此出尘绝色,美丽的容颜像被天然雕琢的一般,可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静心不由感叹,谢秋芙的容颜便和她的名字一样美丽,让人看了不禁心生艳羡。
静心心想,若是大小姐没有年纪轻轻就死掉,恐怕也能出尘地如此美丽动人吧!
“看什么?”谢秋芙被静心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便桀骜地道。
“哦,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天生貌美,能夺锦国第一美人儿的称号,当之无愧。”静心淡然地抬头,静默地看向谢秋芙。
谢秋芙看着这个静心不住打量,两个女人令风云变幻,眼光之间,突然电闪雷火!
“难怪母亲平日里就喜欢这个下贱坯子伺候着,原是口蜜腹剑,嘴甜言蜜!哼!算有点儿本事!”谢秋芙内心默默自嘲了一遍眼前这个掌事丫鬟,淡蓝衣服的静心。
看了看天色,静心见谢秋芙不说话,便走过去,估算了一下时辰,便尊敬地服了服身子,轻声道:“小姐,这天色不早了,停柩封棺时辰快到了,快去祠堂吧,老爷和其他宗氏族人都候着呢,莫要让他们久等,若是有损小姐的美名,小姐可早些去才好。”
谢秋芙冷哼了一声,这个丫头素来精明,难怪让母亲信赖已久,这了了几句,句句在理,竟敢知会她自行离开,真是够了,她可是这府中唯一的小姐!
不过谢秋芙也不会这么样她,毕竟一个下人,她不会自损尊严去和她争论些什么,不过她还是提醒静心一句:“静心,要做母亲的侍女就要紧守好自己本分,若是仗着自己机敏精干,就妄想攀到主子头上,左右主子的言行,胡说八道,指责主子的不是,那便是闭月那般下场!”
静心一惊,吓得哆嗦,说不出话来。
谢秋芙笑着看着静心胆颤地模样,妩媚地摸了摸头上肃然的百花,讥诮道:“这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呐,怕是越久便是让人遗忘越快,难道说,静心这么快就忘了?行刑地时候,静心可是有在场的,如此可悲的场景,静心不会是忘了吧?啊?”
“奴婢不敢忘,闭月罪行任然谨记在心。”静心躬身说道,她怎么忘掉,亲眼见到一个女孩子死于非命,这般痛苦。
她怎么会忘掉,要怎么忘掉?
闭月是谁呢?
闭月是大小姐谢秋茶的贴身婢女,去年冬月,谢秋茶被王家人遣送回府,且一纸休书。
谢秋茶当时哆哆嗦嗦,狼狈不堪,茶饭不吃,日日以泪洗面,最终落了井活活被淹死了。
府里的人都知晓大小姐因为忍受不了自己是弃妇的事实,便一头栽进了井里。
谢秋茶的贴身侍女闭月因为目睹谢秋茶落井,并未阻拦,因此被顾氏治罪,而这丫头居然大胆到当着顾氏和老爷的面,大骂顾氏和老爷,硬是说谢老爷不仁不义,枉顾人命,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将她淹死,于是顾氏看见闭月如此咒骂谢林华,便主张将闭月的舌头给拔了下来,手脚筋挑断,拖出府去,丢进乱葬岗喂了狗。
这是府里人皆知的事情,但因为惧怕,所以没有人想要跟顾氏作对,大家都闭口不言,只当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闭月乱说话,以下犯上,因此被割去了舌头,静心,可还敢乱说话吗?”谢秋芙瞟了静心一眼,鄙夷道。
“是,是,小姐说得是,静心不敢乱说话。”静心只好颤抖地说话,她不是害怕,她只是心惊胆颤这大宅院里的枉顾人性,她只是惊叹世上的恶,世上的毒。
谢秋芙看见静心地害怕,眼中白眼一翻,心道: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以为母亲喜欢她,还真当她有什么通天本事呢!真是令我好生失望,不过也就是嘴甜一点而已,被这么一吓就软了下去,也是,下人一个,又怎么会有大家闺秀那般气度和胆魄呢!
她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你且下去吧!”
“是,小姐。”静心尊敬地躬身,恭敬地缓缓退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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