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一条缝,没有锁上,林清直愣愣的盯着那条微微漏光的缝发呆。
刚刚送饭的人来去匆匆,忘记锁门了,然后就留了这么一条缝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机会难得,要离开吗?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撑着自己爬过去,可刚刚到门旁边,就停下了,去哪里,还能去哪里?回去吗,那里什么都没了。
她想哭,可是眼睛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无意识的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狼狈极了,脸上的血迹和泥土早就结成了块,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几天了,破破烂烂的。
其实这两天她想了很多,知道苏宛说的话有很多破绽,明白他说的可能不是真的,但是她不想去多想,她不敢,她害怕。
其实昨天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穿霓裳,头戴凤冠一步一步朝安悦卿走去。
天空飘着花瓣,安悦卿就站在那里张着手臂笑啊笑,眼睛里都是星光,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南汐啊,南汐。
他就站在那里,可她怎么都跑不过去,在梦里她崩溃的大哭,可有什么用呢,梦里梦外,他都不在。
画面一转,她还看见了姨妈,还是那个马车上,她依然躺在自己怀里,依旧还是那么温柔,她说,清清啊,你要好好生活,过得好,不要让我担心。
然后在她怀里消散,不见。
林清想,本来就不该与他相识的,不应该在那个窗子里看他一眼;不应该接住从墙上跳下来的那个少年;不应该心软去接那个醉酒少年;不应该答应和他在一起;最最不应该的是把他卷进来。
如果没有相识,他大概还是那个无所畏惧的少年,没有那么温柔,只有恰到好处的轻狂。
而她还是林将军,他不用被拖累,她也不必牵挂,互不干扰,彼此安好。
她大概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她不想吃,也吃不下去,现在整个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有虚弱的趴在地上,好想睡一觉,她也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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