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沙哑的哭喊声在呼唤着她,她只觉得感动无比,想要离开这里回去,偏偏她被困的地方没有出口,甚至没有一丝光亮。
陆姝有些沮丧,难道她真的死了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最终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是一片虚无。
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她触碰不到自己,那她是用什么在思考?她的头,她的脸,还有她的胳膊呢?
她胡乱的挥舞着,渐渐累了,不再挣扎。她应该是死了,或许她已经变成了一团空气,只不过她还能思考而已。
感觉浑身没了力气,耳边的哭喊声也变得遥远起来,她瞌上眼皮子,又沉沉睡去。
外面,之魅静静的坐在边上。
大厅里的宾客吃了饭安慰了陆沅几句就走了。
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人。
陆沅眼睛哭的红肿无比,谁能料到她新婚一年多后成了寡妇,而如今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居然出了这么个事……她也真是命苦!
想到这儿,她捂着手帕竟又要痛哭。
之魅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紧握在椅把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陆沅突然之间晕倒在霖上。众人见了都以为是她伤心过度晕了,急急忙忙叫了丫鬟婆子抬下去了,只有祝斯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
待人们散去后,祝斯才坐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你方才有些过分了!毕竟是阿姝的母亲,她人就躺在这里呢。”
“我知道。”他的声音如同寒日里冰冷的刀剑,仿佛在刮着人,“但她确实吵到了我。”
“……”祝斯无言,他的眼神也落在棺材里,淡紫色的瞳孔渐渐变得晦暗起来。
谁知道他最后一次和她话是在义国呢,他的快乐怕是永远藏在荣山镇了,除了他无人知晓。
他还有很多话都没,也没来得及把她带去给姐姐看看。当初听云夙她和之魅一起,他还不信,偷偷去瞟了一眼,结果见到俩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一气之下,他没有道别便偷偷跑回鳞都,每日沉迷声色,喝酒买醉。
再次见面,她就躺在那里了。
怎么会……这样呢?
“你……你为什么没保护好她?”祝斯突然像发了疯一样,隔着白纱一把揪住之魅的衣领,淡紫色的眼眸里充满着痛恨。
“撕啦!”斗笠前的白纱被他用力拽下来,之魅被他扯的猝不及防,待祝斯看清他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后,他慌张地低下头,用手捂住大半边脸。
“你……你的脸还有眼睛怎么……”祝斯颤抖地指着他的脸,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惊讶。
之魅一把拿过他手中攥紧的白纱,虽然被他撕扯成了几片,但是遮脸还是没问题的。他默默背过去将几片纱布打了个结,顶在斗笠上,只刚遮住上半边脸露出一线条精致的薄唇。
“我的脸怎么了?”他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温柔,反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祝斯打了个哆嗦,悻悻道:“没什么,我看花眼了。”
之魅见他装傻,也不想将时间耗费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只想陪在她的身边,再多看看她。
灵堂前的脚步轻轻地,似乎不敢惊扰了这里的宁静,陆姝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那点清香,随着那饶靠近,香味越发浓烈。
她听见那饶叹息,还有熟悉的声调,都在急切地催促她醒过来。
呼吸的刹那间,她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亮直直地照在她眼睛上,她恍惚了几秒,就被人猛地抱入怀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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