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房主还没赶他走,自己的女人反倒把他往屋外推了。莫皛天眼前掉下三条黑线,女人有时候太倔也是件麻烦事儿。他低头在白俢儿耳畔小声嘀咕道,“宝贝儿,有没有人告诉你,在外人面前要给男人留点面子。我不过是跟他喝杯茶,你不用担心。”
罗恩看着这名义妻子跟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心头也不是个滋味。此时此刻,他仿佛走错了片场拿错了剧本,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等他醒悟过来,F-U-C-K!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亲爱的,进门是客,怎么能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呢。莫先生可是你的大客户,光临寒舍是我们的荣幸。”
罗恩一句话便将主宾关系划分得格外清楚。接着他朝莫皛天挤出一个无比牵强的笑,“如果莫先生不嫌弃可以到我的书房坐坐,我刚好在那里沏了壶好茶。”
“好。”莫皛天客套的笑着回应罗恩,眼角扭转着不明深意的暗光,他松开白俢儿的手,对她温柔的说道,“一会儿就好。”
说着,便跟随罗恩上了楼。
两个男人一进书房便将房门紧闭。白俢儿在楼下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一丝动静。于是她决定让吉米去书房门口给她当接应,一旦里面发生了口角打斗她得第一时间冲进去。
书房里并没有茶香,只有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罗恩收起脸上虚伪的笑意,锋利的眼神像把刀子直视着莫皛天的眼睛,他示意他坐下,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我想你并不想喝茶。”
“的确。”莫皛天落座沙发上目光如炬,强大的气场并没有因为不在主场而减弱,“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跟白俢儿的关系想必你已经很清楚。我的诉求很简单,我要你还她自由。我会让我助理给你发一份离婚协议书,只要你在上面签字就行。白俢儿不会要你的任何财产也不需要赡养费。你们这段形婚就到此为止吧。”
“如果我不同意呢?”罗恩拿出一只雪茄在手中摩挲着,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莫皛天身上。
“我等了十年才让她回到我身边,你觉得我会在乎再多等两年吗?”
两个男人的目光继续对峙着,视线之间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罗恩明白莫皛天的意思,他自知无法用一纸婚书来束缚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可是心中的不甘与妒忌让他妄图死死抓住最后一丝哪怕毫无悬念的余地。
“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我一天不同她离婚,她就还是我的妻子,你跟有夫之妇交往就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罗恩说道。
“反正被戴绿帽子的人又不是我,我怕什么?”莫皛天不紧不慢的回道,那随意沉稳的语气竟好似自己置身事外一般。
在中国生活多年,罗恩当然明白绿帽子的含义,他如此优雅体面的人,绝不允许自己同这些鄙陋之词联系起来,即使优雅体面的背后藏着见不得光的阴影。
“对了,罗教授,我有本相册要送给你,下午我的助理会把相册跟离婚协议书一并拿给你。只要你一签字,我向你保证,那本相册将会成为绝版。当然,你不签也没关系,如果我心情好或许会给你加印个几万份,让全世界更多人认识一下真实的罗教授。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莫皛天便起身准备离开。罗恩在莫皛天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将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一声脆响。他知道,他的婚姻终将如同这盏玻璃杯一样破碎。
吉米站在门口看到莫皛天从里面面不改色的走出来,探出脑袋跟右手给楼下的白俢儿比了个“OK”的手势。莫皛天撇嘴一笑伸手搓揉着吉米的金黄色的毛发,“走吧,小鬼,下去帮你白阿姨搬家。”这两人分明才第一次见面,就跟已经混得很熟似的。白俢儿看到莫皛天安然无恙的从楼上走下,她提着的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吉米歪着脑袋满头问号,熟络拉着莫皛天的大手小声问道,“你跟我Dad说了啥?他肯让Lin跟你走了吗?”
“我问他,你跟Lin掉进河里,他会先救谁。”
“他怎么说?”
“他说先救你。因为你是他儿子。”
“我就说吧,Dad肯定先救我的,所以他就让你把Lin带走了吗?”
“不然呢?”莫皛天耸耸肩,这信口胡诌的本事真是运用得越发娴熟。
吉米撅着小嘴有些不服气,原来大人也这么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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