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因为各种理由向班主任要求换掉后排座位的莫皛天,竟然让白俢儿在他身后戳背戳了一两个月而安然无恙。
因为被天才“特殊”对待过一阵子,白俢儿招来了一些羡慕嫉妒的眼光,就连班花宋玲玲都要对这位乡下妹子另眼相看。这个班上能跟莫天才说上两句话的人都能称之为交心朋友,没人见过有谁能坐在莫皛天的后座超过一个礼拜,更没人见过莫天才对哪位同学如此“平易近人”。
宋玲玲喜欢莫皛天是班上公开的秘密。早在白俢儿还未转学来一中之前,宋玲玲就数次拖王胖送情书向莫皛天表达过爱慕之意。然而,来自外星的莫天才至今为止,依旧分不清班上哪个女生是宋玲玲。同窗两年多怎叫人不寒心。
一天晚上刚下晚自习,白俢儿在回宿舍的路上被两个女生拦住,其中一个便是宋玲玲,另外一个俢儿并不认识,看样子不太像是一中的学生。
“你就是白俢儿?”那个身着吊带身材高挑的女生上下打量着俢儿语气不善,没等白俢儿回答她又继续带着不屑的口吻轻笑,“看着挺普通的嘛。不要以为跟莫皛天说了几句话人家就把你当朋友。呵,像你这种人要站在人堆里,他根本就找不着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白俢儿迎上女孩不屑的眼光,不卑不亢的问道。这里好歹是学校,她自认为是处境安全的。俢儿不惹事儿,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人。
“俢儿,她叫林菲,是我的好朋友,她这人说话直,你别生气。”站在一旁的宋玲玲终于开口说话了,秉持着她一贯班花的矜持与和善。
宋玲玲顶着一副笑靥如花人畜无害的表情,此刻却让白俢儿感到格外虚假。这个宋玲玲跟她明明是同学,有什么事儿不能直接找她说,非要找个陌生人跟她说?
“……”白俢儿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菲突然从兜里掏出火机动作娴熟的点燃了一根烟,朝沉默的空气中吐了一口白烟。
“是这样的,你刚来一中不久,可能不太清楚什么状况,我们家玲玲喜欢姓莫那小子很久了。听说你最近跟他走得挺近,作为玲玲的好朋友,我想奉劝你一句,离莫皛天远一点。”
林菲抽烟的样子的确把俢儿给唬住了,她从没见过哪个女生能在校园里明目张胆的抽烟。顿时对林菲有了一丝畏惧。
俢儿转念一想,她跟莫皛天只是说过几句话的普通同学,宋玲玲不至于这么紧张吧,还刻意找人来吓唬她?再说了,莫皛天就坐在她前排,要她离远点儿,能远到哪里去?
看白俢儿一直愣着不说话,林菲抽了口烟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莫皛天有脸盲症,你把他当朋友,他可能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儿,说不定改天你换个位置,他就不认识你了。”
“脸盲症?”俢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菲,在此之前她对“脸盲症”这个词闻所未闻。可是,就算莫皛天有脸盲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此郑重其事的向她告诫,反倒让从不八卦的白俢儿越发对这位天才同学感到好奇。
“对,脸盲症,而且特别严重。如果不是你坐在他身后,我保证他平时看到你连名字都叫不出。像我们玲玲这么漂亮的校花跟他同窗一年多在他眼里都是路人甲……你也别怪姐说话不好听,姐说的都是大实话。”林菲说着一只手臂自来熟的搭在了俢儿肩上,歪着头认真看着俢儿的脸,“你也是个挺可爱的小妹妹,姐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吧,你跟玲玲换个座位怎么样?”
林菲其实不比白俢儿大多少,只是身上一股社会气让她看起来特别成熟老道。
白俢儿总算明白过来,宋玲玲是想跟她换座位,可有些话说出口会有损她班花的形象,只好借他人之口,一半商榷一半威胁。
看着她俩期待的眼神,白俢儿一时之间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只好应允了。
第二天早晨,白俢儿早早的把座位收拾干净把自己的课本家当搬到了第三排中间宋玲玲原来的位置上。她深呼一口气准备好接受周围同学诧异的目光,好几次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掠过倒数第二排那个空荡荡的座位,对上了宋玲玲得意的微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昨晚林菲的话不时从她脑袋里冒出,莫皛天有严重的脸盲症,如果换了座位,他就不认识她了。俢儿从未想过自己在莫皛天眼中有什么特别,但起码在俢儿心里,莫皛天是她的朋友。就算真有什么脸盲症,她也不愿相信他会因为换了座位而不认识她。答应跟宋玲玲换座位,或许也是想要证实什么。
莫皛天平时总是踩着点进教室,俢儿在上课铃声响后下意识的向左后方张望,看到莫皛天正回头跟宋玲玲说着话,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多希望莫皛天朝她的位置看一看,哪怕是一眼,也算是对这段日子的“戳背友谊”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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