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怎会生出这般想法?”萧婉满脸不可置信。
“爱之越深,恨之越切。”李灏玥握着纸条的手有些发紧,“或许皇后会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把隐藏的利刃。”
赵瑾瑶在宫里睡得着实不踏实,总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几天下来,她明显消瘦了许多。这些天她一直待在景仁宫,皇帝也未曾来过,似乎把她这个人忘了。可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天她刚刚用完午膳,门口便传来了通报的声音。“姑娘,皇上来了,传您过去瞧瞧皇后的病。”赵瑾瑶心里一紧,说不出是喜是忧,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要来了吗?她收拾了一番,提着药箱向前殿走去。
殿内寂静,宫女太监们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皇帝和皇后分别坐在榻的两侧,皇帝手中明明哥端着茶,正品着茶,皇后懒洋洋地靠在榻上,芝兰为她按摩着太阳穴,仿佛是她的头疼症又犯了。
赵瑾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民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皇帝瞧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来了,快来给本宫瞧瞧。本宫头疼得厉害。”皇后向她招招手。
赵瑾瑶上前,细细地为皇后枕着脉,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她抬眼,对上了皇后清明的双眼。皇后向她点点头,她心下明了,收回了手。
“回皇上,娘娘,娘娘这头疼是因寒症所致,需要每日服药调理。”
“皇后的寒症可否能调理好?”皇帝开口问道。
赵瑾瑶摇了摇头,为难地说:“娘娘这寒症已侵入骨髓,想要大好,怕是很难。”
皇帝没有再说话,他突然伸出手,对着赵瑾瑶说:“朕这几日总觉得疲惫不堪,困意难挡,你来帮朕瞧瞧。”
赵瑾瑶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这脉象虚浮,是很明显的肾虚之状,这皇帝怕是过度沉溺于男女之事,她腹诽。自她进殿以来就明显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道目光来自哪里。
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起身恭敬地说道:“皇上,您是操劳过度而精力不济,民女给您开个方子调养一下气血,皇上近几日要多加休息,切不可操劳过度。”
赵瑾瑶行了礼退下,走到书桌前,写下方子。一位太监太监走了过来,向她行了一礼说:“赵姑娘,奴才王公公,是陛下的贴身奴才,您有什么吩咐便告诉奴才就是。”
赵瑾瑶写字的手一顿,抬起头谨慎地望着他,她试探地问:“公公可曾见过家师净玄道长?”
王公公笑着说:“奴才以前跟随陛下前往济民府,有幸见过净玄道长,不仅见过净玄道长,还见过他坐下的几位徒弟。他的徒弟个个都器宇不凡,尤其是那大徒弟,可谓是帝王将相之才。”他盯着赵瑾瑶的眼睛,笑容越发深了。
赵瑾瑶一听这话,心下了然,她向王公公微微行了一礼,笑着说:“那民女日后在宫中还有劳王公公照顾了。”她将写好的药方递给王公公,嘱咐道:“这药方是为皇上治疗气虚之症的,药材用量特别讲究,如果药量多了一点,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会适得其反。”
王公公接过药方,细细打量着,随后将其收入袖中,向赵瑾瑶恭敬地行礼道:“奴才记下了。”他的眼中透着锐利的光芒。
赵瑾瑶看着他离开,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但愿这药方能有所成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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