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琴!许琴!这是家里最后一点钱了,可是你弟弟们的学费啊!”李莉撕心裂肺地喊到,泪水打湿手中的一个黄色信封。
“妈,读个屁,读完也就在这儿混,给我!”许琴睁着发红的眼前叫到:“我说给我!滚!”许琴用牙齿去咬自己母亲的手,李莉疼的大叫一声,许琴把手中的信封猛地一拉,揣进口袋,转身就走了。
李莉无声地哭着,又小又破的屋子里充满了无助。
许弋和许咡头上顶着新鲜的伤口回来了,看到了自己超级“拉风”的姐姐,胳膊纹着纹身,耳朵打着耳钉,头发五颜六色的让许弋看了厌烦。
“你又来干什么?”许弋问。
“管你什么事,我要去工作。”许琴快步地走了。
“姐,你今天还回来吗?”许咡关心地问。
“不回来,男朋友家。”
“那就永远别回来了,睡你他娘的男朋友家。”许弋恶狠狠抓着许咡说:“问她干什么?家里都没她的碗了,都给她摔了。”
许琴一言不发快速地走了,她的手在发抖,她的毒瘾发作的很厉害。
许弋许咡一进门,看到家里这样见怪不怪,许咡拉起妈妈,扶起旁边倒掉的柜子。
“许弋啊,你是哥哥了,帮这个家一个忙。”李莉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说。
“妈,你说。”许弋蹲下来说。
“去告诉你姐姐滚得远远的,这个家有她就没法活了,她越来越让我失望……还抢了你们的学费,我对她真的真的好失望,我的女儿,我那漂亮、想当美术老师的善良女儿怎么变成这样!”李莉哭着抓住许弋。
“妈,姐姐她还是——”许咡张嘴。
“你姐姐一天不戒那东西,这个家一天就活不长,你爸爸还在牢里,扔下一大屁股债给我们,而且,你们两个还是要活着啊,你们还是有大好的前途,但你姐……别怪妈这样自私,我也是……”
“妈,我知道了。”许弋站起来说:“我去找她,妈你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就回老家。”
“你去外面打个电话就行了,免得她要打你。”
“不,我是去要我们的学费。”许弋背对着李莉说。
许咡站起来也要跟着去,许弋挡住他说:“你待在这儿,陪妈,我去找我姐。”
出了门,许弋眼泪掉下来了,一滴一滴掉在了去亲姐姐决裂的路上。
路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到了破烂的出租屋,不时地有一些赤着上身的男人出来,大汗淋淋在外面抽烟。四处蔓延着一股恶心的要吐的味道,许弋感觉是尸臭。
这是许琴和男朋友的场所。
许弋很麻木,抬头望了望这个小镇的天空,灰的要命,感觉上天故意一点蓝都不愿意给这个破败的现在一点生命。
过了一会儿,许弋直接踹开出租屋的门,大叫:“许琴!给我出来!”
他打开门就想吐,许琴的男朋友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说:“琴,你弟弟来了。”看都没看许弋一眼,继续抽烟。
“你弟弟好帅!”一个女孩笑着对许弋说,她在烧纸钱。
“你姐姐还有一会儿。”那个烧纸钱的女孩又说。
他本以为自己会和姐姐朋友打一架,但那些人没心思,眼神呆滞、还带着温和的语气让许弋坐下。
那场面,许弋害怕了。
许弋看着床上那个面黄肌瘦死去的女孩,她的嘴巴张着,还有白色的泡沫,半个手身子用被子盖住,看着外面大汗淋淋抽着烟的男人。
看着在她旁边面无表情烧着纸钱的女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悲伤吗?”
女孩点点头。
许琴的男朋友抽着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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