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睁开了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脑袋瓜子转了个方向,这才瞧见了插在我床头那一束白色的花。
是一束栀子花,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玲珑剔透,就像是用白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外层的花瓣上还留有花萼的淡青色,就像是从那一抹青色中绽放开来一般,小小的盛开着。
原来这就是栀子花啊,从前只是在书上看见过,没想到还能见到真的,原来栀子花的花香这么好闻。
我心中想着,便又用力的吸了吸气,却发现这会儿的我已经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是不是因为人在快死的时候,最先失去的是嗅觉呢?
我的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床头的栀子花,心中却遗憾极了。
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用最后的力气问问护士,这花是谁放在我床头的了。这会儿想问,却也没有力气再支声了。
不过有人能送花给我,就证明这个世上还有人在意我吧?我在这世间走上一遭,能有人给我送这一束花,已经足够了。
我心中想着,便满足的、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希望能被人捧在心尖,好好的、真正的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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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阳光特别好,许是因为昨日才刚下了一场雨的原因,今天的阳光明媚极了,虽是有些刺眼,可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书斋内正坐着许多穿着水蓝色门派服饰的女子,每个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前,细细的瞧着桌上的书籍,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瞧着屋内的一名年老些的女子,之后又低下头,拿起笔在书上记着笔记。
我的身上也是水蓝色的门派服,只是我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上,有节奏的摇晃着脚,透过窗子的缝隙瞧着屋里的众人,啃着手里的苹果享受着这美好的阳光。
“晚晚师妹,你怎么又逃出来了!”
一个有些温柔的女声从我的后下方传了出来,我眨了眨眼,将手中的苹果核一扔,转头时便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轻轻一跃便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落在那女子的身边,一把便将她的胳膊揽入怀中,乖巧的蹭了蹭她的肩头,笑着说道:“大师姐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山下的村民都还好吗?”
慕柔瞧着我撒娇的模样,面上的严肃也绷不住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你这丫头,惯会撒娇了。放心吧,村民们都很好。过些日子天气就转凉了,我给村长留了几幅治疗风寒的方子。”
我瞧着慕柔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大师姐果然厉害!要论医术,连内阁的师妹们都不及大师姐厉害!”
听见我的话,慕柔的眼中似乎划过了一丝惋惜,一对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唇瓣微动,轻声说道:“你呀,好好的内阁不待,偏偏跑来……”
“哎呀大师姐~”我瞧着大师姐又要提起内阁的事儿,连忙打断了慕柔的话。用着撒娇的语气晃了晃她的胳膊,崛起嘴角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儿了吗?”
慕柔瞧着我不愿多提此事,话到嘴边儿还是生生憋了下去,只能轻叹一声:“好,那我们换个话题。这会儿应当是孙师伯在讲医理,你怎么偷跑出来了?昨儿个方师伯罚你抄的三遍《医经》你都抄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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