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洗衣机,衣服堆在卫生间里还没有洗,于溪把卫生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开始洗衣服。
做完一切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可是于溪却没有困意,她总是整宿整宿的失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色变亮,坐在窗前看着小区里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又起身准备上学。
日复一日。
“我觉得你现在状态不对,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在于溪又一次哭泣的时候,杨深试探性的问。
于溪没有回应。
下午于溪回了趟家,妈妈刚下班,在厨房做饭。
“妈,我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
“我觉得最近我的精神不太对,我想去……”
妈妈一下子把铲子丢在了锅里,插着腰骂道:“你是神经病吗?又得什么富贵病了?”
吓得于溪赶紧住了嘴,哭了出来,“没有,我最近总是睡不着然后心情也不好………”
“心情不好?”妈妈冷笑,“就你那个成绩,是我我也心情不好,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读书才是正事。”
于溪盯着自己眼前的女人,陌生的似乎从没见过她,一时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冲到她旁边,拿起一把刀,狠狠地朝着手腕上割了下去。
在血色里,她看见女人的表情变得诧异之后又变成惊吓。
后来于溪被确诊为了重度抑郁症,因为割脉的影响,她的左手变得不太灵活,休学的事情是妈妈决定的,于溪被告知这件事的时候,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做好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再去学校最后一遍,也没有来得及告诉那个眼中有星辰大海的男孩子,我喜欢我。
他们最终还是被带往了不同的方向。
2019年夏
陈久久做好了那束花,得到白小姐允许之后,把花带了回去。
搭着舒山特有的旅游慢车,摇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在离家最近的地方下车,然后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回家。
花抱着怀里有点被压皱了,进门前,陈久久整理了一下花的包装纸。
杨深躲在阳台上在给多肉浇水,浇到那几棵黑王子的时候,杨深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然后径直绕过了那几棵黑王子。
“黑王子短期不浇水可不会死。”陈久久把花递给杨深。
“花艺培训的第一个作品,送给你。”
杨深愣了一下,木讷地接过花。
“可得好好摆着,处女作呢这是。”陈久久挑了挑眉,“都是干花,放些日子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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