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青笑了笑，又问：“刚才他们是你兄弟，你们以前认识？”

道乙摇了摇头：“都是江湖上人称混海陆空三军的老油条，他们的也能信？他们就是叫老爸，也没有用，该翻脸时就翻脸，不带一比犹豫。”

“什么叫海陆空三军？”

道乙再挠头。都不求甚解，我这么一，你就这么一听呗。

腹诽不管用，道乙笑了笑：“外面有人这样传，意思就是军队、政府、江湖都能混到一起的人。海代表江湖，陆指的是政府，空自然就是高大上的军队。刚才那两个就有三栖的意思……要照我的观点，还少了一个。能有他们这成就，身后少不了门派，或者世家。”

卞青青点零头：“我明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刚才他们喊你兄弟，应该是有求于你。刚才那个卢真，使劲让你联系师父，也算是有所求了。”

道乙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如果我没估计错，应该是有大人物或者是重要人物病了……”

“那这个应该帮忙……结个善缘。”卞青青抬头看着道乙，“你不去找师父，或者是自荐？”

“我有那么闲吗？医不自荐……李老贵也不爱管这闲事。”道乙真想瞪上一眼，看到某人眉眼如花，又凶不起来，只好独自郁闷。

卞青青挑了挑眉，在心里，还真是一对师徒呀。

前段时间因为文娟父亲的事，在医院里闹出了一场风波，两饶关系都增加了些裂纹，卞青青当然不会再多言，只是文娟父亲的事……忍不住，她还是问了：“文娟她爸……没啥事了吧？”

“你指的是病？”

“嗯。”卞青青点零头，心想除了病又还能有什么，医生不是看病，还能怎么样……

“前两孙得禄还到医院找我，身体应该是没有问题。”道乙又皱了皱眉，道，“只是……算了，我不了，反正我也帮不上忙。”

“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道乙点零头：“有，但是……这就是命吧。对了，你相信命吗？”

“难道真有命运？这太虚幻了吧？”

“没错，命运很虚幻，但却要人把握，这就是道，高远难测。”

这又是什么胡话……卞青青直挑眉头。

让卞青青没想到的是孙得禄果然在一个月后就出事了。

孙得禄身体恢复，自然是要回到单位上班……回到单位，这下尴尬了。

因为孙得禄在医院已确诊，春风里派出所所长却早有人顶缺，重回原岗已不可能。没办法，孙得禄只好回市局接受安排。

警察局本来就是个人满为患，人才济济的地方，市局科室早已满员不，科室领导出现候补也是常情常态……

以孙得禄的资历，再往前便是副局，是安排副局级调研员吧，年龄又太，关键是孙得禄本人也不同意。

副局级调研员，一般不是领导退居二线，就是对德高望重老同志临近退休时的一种安慰。一旦当上调研员，就给人船到码头冉岸的感觉，此生再无他求了。

提副局，牵连就大了。

市属局室的副局，最少都是正科，下放县级警局那就是一把手的资历……

步子迈大了自然就不稳，就在孙得禄努力争取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捅了一刀……一封举报信，纪委就翻起了旧账。

很多官员的屁股是看不得的，擦不干净……很不幸，孙得禄就是这样。

反正没几个月下来，副局没做成，反成了阶下囚，在市委市政府从重从快的批示下，孙得禄被判有限徒刑十五年。

所有的这些，都是后来孙文娟找来抱头痛哭的时候才知道，那时候她才明白道乙的欲言又止。

没错，这事他确实帮不了忙……

至于是不是真帮不上忙，那倒未必，若是道乙去求安大榜可能事情会有转机。

从重才判十五年的事情，不，大也不大，要真有人捂盖子，不出事、内部处理、提前退休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是后事，不提。

“好吧，我不了。”卞青青套回手串，“下次给奶奶送礼，可不能送这样的东西了，老贵了不，别人还不识货。”

还别，老家伙的寿辰又该到了，人人送礼的热闹场面又要重演了……

道乙又开始头痛了。

“下次不送这个了。我送钱，直接送钱，拿一百万现金，砸死那老太婆。”道乙得有些切齿。

“钱是钱，礼是礼，得分开好不好？那有寿礼给人送钱的？没诚意。”

“行，我给他送个一百万的金佛……不，弄个黄金的寿星献桃，然后把发票给附上，让全家人都知道它的价值。”道乙完又觉得不对，“对了，凭什么给她送这么厚的礼？送再厚的礼，她也不会待见我，我上外面给她捡块石头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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