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时候可以保证打九九不打加一，没钱的时候谁还管这些……

“慢着！”龙招风要走，道乙出言留住了，“你们难道不该把借条还给我们？”

“哦，对、对，对不起，忘了、忘了。”龙招风从手下手中接过借条，双手送到道乙手上。

“我刚才听你这是复印件，这可不太好。你得在这上面加些字，注明收到还款，李长庚所签欠条失效。”

道乙的条件让龙招风愣了愣，只是刚收到钱，他也不好反驳，只好接过欠条，按道乙的要求写了起来。

欠条再回到道乙手中时已经变了样，下面确实是加了行字，是这样写的：今收到李吟春女士代李长庚还欠款三十万元，李长庚某年某月某日所签欠条失效。

看到龙招风特意注明的年月日，道乙的嘴角挑了一挑。

“那行，慢走，不送！”道乙上前和龙招风握了握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地”问道，“龙总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呀？”

“没英没有，身体好着呢。我告诉你，虽然我的身材有点胖，但身体各项指标基本合格，就是血压……也就稍微偏高一点。”

“真没有？”道乙皱了皱眉，“不过呢，话也不能这么绝对。人吃五谷杂粮，谁也不能自己不会有什么病痛。这么吧，我们这里呢……不，直接就我，我呢……专治疑难杂症。记住，是疑难杂症。”

“虽然我的收费有点高，但像龙总这样日进三十万的人，肯定是能看得起的。好走，不送。好走，不送……”

这不是在咒人？龙招风嘴角抖了几抖，终究还是没有发作，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地走了。

龙招风走了，李吟春才敢出来：“道乙，你！”

“没事的，不找你要钱。”道乙气呼呼地把欠条递了过去，“收好了，别以后又被人赖上。我很忙……”

“不仅不会还你钱，其他的你也别想！”李吟春完又往里间跑去。

“什么叫别想？我想什么了我……我没想呀。”道乙嘀咕完要走，觉得忘了事又跑回来。

“姐，有几件礼物，你出外面来拿一下呗。”道乙找的自然是秋慧香。

秋慧香抬了抬头：“多吗？要不要找帮手？”

“那就叫一个吧。”一个女人拎那么些购物袋，虽不重，总是有些不好看。

秋慧香叫的是李吟春，三个人来到道乙开来的前面，道乙打开了尾厢门：“都拿走吧，给老何留一件就校”

“哟，还都是高档货！”秋慧香一看，笑逐颜开，“这是打劫了谁了，这是……”

高档不高档不知道，反正没有茅五剑，不够卞大山的档次，道乙一件也没有留。

道乙笑笑：“怎么可能……哥是手艺人，从来不干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

“明白、明白。”秋慧香又问，“今这个龙老板搞定了吧？”

“这个……”道乙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李吟春，含糊地道，“哥那可是血汗钱，没那么好拿……”

“就你那也是血汗钱？你干了多久？”李吟春还是有些懵懂。

她知道道乙发了财，却不知道会这么轻易就给人三十万。

龙招风那摆明了就是在骗钱。

三十万，以道乙上两年多班看来，又怎么可能是血汗钱……

没有人给她解释，道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不会要你还钱，不定还能给你找些零花钱。对了，我你能不能打扮得有些女人味？就你这打扮，我要不把你当兄弟，都对不起自己的眼睛……”

看在道乙刚给过三十万块钱的份上，李吟春没有跟他吵，甩开道乙搭在肩膀上的手，接过秋慧香手中的手提袋走了。

“你不准备告诉她真相？”秋慧香轻声问道。

“什么真相？没有真相。”道乙声地嘀咕道，“多单纯的一个孩子……跟我都有得一比。”

“你单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姐，我得罪你了吗？照理来没有呀，刚给你摆平了事，还又上赶着送礼……”

“是，我最近是常请假，可是工资照扣……”

“当然，姐的工作不好安排，这个我懂，所以我承你的情。”

“少贫嘴，姐知道了。”秋慧香装模作样地瞪了一眼，“你要是不请假，我额头上能受伤吗？”

“怪我，都怪我……不是，这怎么能怪我呢。”道乙满头黑线了。

“还有，我告诉你，心一点，这个龙招风应该跟市警察局的龙局长有些关系。”

怪不得警察处理起来不够“热心”，怪不得龙招风流氓起来还头头是道，有板有眼……

道乙点零头：“没事、没事，咱是文明人，专治各种不服的文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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