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长耳朵了吗?”
留景轻笑了一声,道:“你可知,他一回来,你就要完了。”
玱玉将手压在书页上,吹起的页角在手指边轻轻颤抖着,她说:“你们天族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些。”
留景居然赞同地应了一声:“确实。”
“你是不是这几天磕桌子,把脑子给磕坏了?”玱玉讽刺道。
“我难得说几句老实话,爱听不听!”留景还气上了。
玱玉淡淡笑了一声,继续将目光放回书上。
“你可知渊黎若是回归天族,天族首要做的是什么?”留景又耐不住性子开口了。
“若非为了除掉我,他们还想干嘛?”
“两族相争,自然都是想擒王的。”留景托着调子,语重心长道。
玱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立即起身,瞬息之间,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徒留桌上的书册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不一会,宽大的纱袖渐现,玱玉竟是来到了南天门附近,她在周围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守卫的影子。
将四大天门皆转了一圈,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竟都无一人把守!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入门,却立即触到了用法力凝成的结界,她将灵力运于手中,结界收到了外力的干扰,泛起涟漪。她缓缓数道:“一……二……三……”
越数声音越沉,结界一层一层地泛起波澜,颜色不同也一层比一层厉害,一共五层,她轻蔑一笑:“呵,天族为了困住我,还真是煞费心思!”
“谁让你是魔尊玱玉呢?”镯子中的留景一针见血,似是并不担心会被她发现天族的意图。
玱玉回身边走便说道:“你们以为,我看见这些结界就会怕了?然后想办法传音告诉丹越,快来救我!好来个瓮中捉鳖吗?”
镯子中的留景沉默了,让我猜猜:“渊黎重归,你们大概会想要办一个宴会,一是表示依旧重视他,二来故意做给丹越看?呵呵,别闹了,他才不会上当!”
“我还真是有些好奇!”玱玉环视四周,云雾飘渺的亭台楼阁之间,隐隐绰绰的白衣仙娥来往穿梭,仙鹤齐鸣,巨木成荫,她朗声说道,“这样的‘鸿门宴’,我挺想见识见识。”
恐怕也只有在这样的宴会上,才能一窥渊黎数万年前的盛荣了。这算不算是自己为他搭的一个台阶呢?玱玉抬脚踏上了一块无暇的玉石台阶,长裙的下摆轻轻拂过阶面,露出的素白色缎面绣鞋上的一朵赤红色的烬夜花。
只是这场荒谬的宴上,你会是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我?丹熏山上那温润和善体质柔弱的青年模样,还是三军之统帅?天族之壁垒?
一丝魔气从脚底浮散,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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