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她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柔声说道,“无论你是否见过渊黎,无论是否从渊黎处听过什么。你要知道,现在的渊黎,已经不是数万年前的渊黎了。”
西王母慢慢将手搭上了玱玉的肩膀:“小姑娘……你们各为其事,可要注意些才好。”
这句话,让玱玉的心往下沉了沉,可转念一想,心又缓缓浮了上来。别人有别人考量的私事,这也不是她能左右或一定要左右的,人与人之间,谁也没有无私的时候,但正因如此,几分真心才难能可贵。她的心始终是她自己的,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左右。
她镇定自若地开口道:“不知王母何出此言?”
“哈哈!我真是很喜欢你!”西王母像是听了有趣的事,爽朗而笑,笑起来的声音分外清甜。
她站在玱玉身前利落地转过身,裙裾悠扬,青丝微动,面对元阳上帝朗声说道:“哥哥,你可要言而有信呀!”
元阳上帝皱着那谈谈的长眉,沉吟思索了一番,终是在玱玉的灼灼目光中微微颔首:“丹药依言便归你们所有。”
玱玉闻言面露云销雨霁般清澈的笑容。
“破解禁制之法我也可以教给你。”元阳上帝缓缓说道,“另外,你再带一枚丹药去,方便疗伤。”
“谢……”玱玉拱手正要行谢礼,却被元阳上帝抬手拦下。
他看着玱玉继续说道:“先别谢。作为这枚丹药的条件,你要留在我兜率宫中,负责日常洒扫。”
“啊?”玱玉犹豫道:“那我可不可以不要这枚疗伤丹药啊……”留在兜率宫中,就等于变相被困,这样的代价太大,我用灵力救她也是一样的。
“不可以。”元阳上帝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低低开口道,“除非这枚丹药,其他无用。”
一只小一些的赤色药瓶出现在元阳上帝手中,玱玉只好恭敬地接了过来。手中赤黄两只瓷瓶光泽润滑,药香隐隐传出,十分好闻。她微微低头,轻轻地将两只药瓶收进了袖中。
元阳上帝又捏了个破禁诀,法诀如一点星光飞入玱玉的额头中央,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光洁如初,而脑海中则清晰地记起破禁诀的方法。
正查看着新得的破禁诀,玱玉忽然想起自己的事还没着落,忙对元阳上帝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君,我有个朋友……”
“……”元阳上帝一时无话。
“他被魔气侵体,魂魄不稳……”玱玉慢慢开口,才说了一半便复又想起,好像之前老君说过被魔气所侵,这个能治吗?
“没治。”元阳上帝言简意赅道,一面睨着玱玉,大有一种“你再有后话,我就把丹药收回”的气势。
西王母忍着笑,对玱玉嘱咐道:“拿了丹药,便快去找那个小丫头吧!”
玱玉面上一喜,就要告辞,抬脚间却听西王母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早些回来!”
玱玉身形微微趔趄,只好弯腰作揖后转身就跑。
眼见自己回到了台阶处,再次踏上白玉石阶,拾级而下。观周围景色已不似初来时,那般幻象迭生。平平稳稳地下了台阶,她从原先那两名守卫之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那两名守卫面面相觑,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入玱玉的耳朵中:“这人什么时候进去过?”
“从兜率宫出来必然是不一般的,少问少看多做事!”
玱玉心中洋洋得意,步子也飘了些,一路蹦蹦跳跳。可在人多处还是不敢显形,仍捏着隐身诀行路。
回来时已比去时要快了许多,没一会就行到了千雾斋门口,匾额上的字如墨般沉寂,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便进了千雾斋。
石桌旁已剥了些橘子皮还未扔去,若萤坐在桌前,长裙散落一地,正面容宁静地托着腮,发着呆。
玱玉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抬着自己的双手,“哈!”的一声魔爪应声而落。
“啊——!”这一声与玱玉的那声正好重叠。
若萤重重地抚着自己的心口,转过身面露不满的看向玱玉,心有余悸道:“你要吓死我啊!”
玱玉只笑着,眼睛里亮晶晶的,她走到石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神彩无限的说道:“你若是知晓我做了什么,吓死也不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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