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渊黎你干什么?”玱玉急着,即使仙魔不两立也用不着突袭诛杀自己吧?刚才还好好的聊着天的啊!
“魔尊!我家上神入魔了!”孟槐大呼道。
“什么?”玱玉还未说完,又是迎面一击重击,“这剑也太难缠了!”怪不得渊黎能持剑退兵数万里,换我也可以啊!
玱玉一面应付着威力巨大的魔剑微曦,一面又分心去查看渊黎的情况,只见他面色苍白,闭着眼睛咬着牙关,在与入魔的魂识对抗,他的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孟槐和孟极都跪在他身边,一边扶着他一边为他渡着灵气。
不远处大槐树叶子瑟瑟而动,周围的夕露精们已经完全消散不见了,应是被两把魔剑的魔气驱散了。
玱玉手中破晓魔气流转,时而与微曦的魔气交织,时而与微曦的魔气剧烈相抗,她一皱眉:“不好,这剑在吞噬破晓的魔气!”
孟槐掌心灵气狂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渊黎,回道:“试试用你的灵力。”
玱玉听了,两指相并,引月华灵气入破晓剑体,一瞬间灵气、魔气两道流光在剑身上周转起来,交相辉映。她身影灵动,向微曦挥剑而去,这一次,微曦竟是被剑气挥退了丈许。
“竟还是不够……”玱玉心中大异,这魔剑微曦到底是怎么铸成的,怎么如此厉害?如果只是用怨魂血肉、生念八苦,锻造出这样的魔剑,那天族早就被魔族尽诛了。
微曦此刻悬浮空中,因着丹熏山有渊黎设下的禁制,所以它没有办法吸纳魔气助长威力,唯一能从破晓身上夺取魔气又被灵流隔绝,它在空中愈发颤动起来,似是怒极。
玱玉正一肚子疑惑与惊诧,又因分心顾着渊黎那处,一时不察,微曦竟突然晃出了无影剑阵,幻化出无数柄魔剑俱带着魔气向她诛来。她心中慌乱,一时忘了拿破晓防卫。
眼看其中一柄剑向她心口直刺而来,她退了几步却来不及了。
紧紧闭上眼睛等着魔剑透体的痛苦,等了一会,却发现没有疼痛传来。猛一睁眼,魔剑微曦正停在她心口处,她心口处微微透出几缕灵气,剑柄上一道紫色的灵流如丝绫般将其牢牢缚住,另一头被单膝触地的渊黎握在手中。
她连忙从剑刃处闪身而退,渊黎吃力地缚着微曦,喘息着对玱玉说道:“还请魔尊助我一臂之力。”
玱玉点了点头,从空中落下,对月一指,月华盈于指尖,她同渊黎站在一起,将灵气凝化缚于微曦剑身。
慢慢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微曦终于停止了鸣颤,渊黎面色苍白,倒在孟槐的怀中。玱玉向渊黎看去,他双目紧闭,嘴角微抿,就连昏迷了也不曾轻松。孟槐扶着他,正要转身回屋,却被玱玉喊住了。
孟极怕耽误渊黎休息,便开口道:“魔尊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玱玉仍是看着孟槐和渊黎,说道:“对于魔气,我想你们都不如我有办法。还是把他放在此处吧。”
孟极与孟槐面面相觑,不一会,孟槐向孟极点了点头,便将渊黎扶到槐树下的竹榻上,将他按照玱玉的吩咐盘膝摆好。
玱玉也跃上竹榻背对渊黎盘膝而坐,破晓被她插入一旁的草地中,预备作为魔气的引纳容器。
她轻轻抬手一掌悬贴着渊黎的后背,一手捏诀放于膝头。不一会,月华便似一层霜雾般笼罩在她的身上,她将灵气渡入渊黎体中,心中一动,破晓应召半悬于空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从渊黎的心口溢出,盘桓不去似是在抵抗破晓的吸纳。
渊黎的眉头似是感应般蹙起来,玱玉又是一招手,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弹到破晓的剑身上,破晓立即散发出朝华之光,迅速飞至渊黎面前,魔气便乖乖从他的心口幽幽的向破晓流淌了过去。
一直到清晨日出,破晓才忽地失力落了下来,重重插在了榻旁的地上,玱玉捶了捶酸痛不已的腿,对守在一旁的孟槐和孟极说道:“好了,我去休息一下。”
破晓应召幻入袖,肩上的露珠还未拍去,便摇摇晃晃起了身,任孟槐领着她向屋内走去。孟极轻轻将渊黎身上的湿气除去时,渊黎也睁开了眼睛。
“上神!”孟极大喜过望般呼道。
渊黎恍惚看了看他,问:“我昨晚?”他记得昨晚微曦失控,和玱玉一起联手缚住了微曦,然后……
“您昨晚封剑后昏倒,是魔尊帮忙引出了魔气,助您调息。”孟极交代道。
“那她?”渊黎问道。
孟极轻声道:“上神放心,魔尊无碍,回屋休息了。”
渊黎微微颔首,扶着孟极的胳膊从竹榻上起身,清晨的韶光越过他的肩头,与身后的影子交织,夕露精们早已在微曦出现时被魔气驱逐消散,但迎来朝阳后,还是能感知到草叶花木上有朝华悦动。小小的荧光融在阳光之中,有的被天地吸纳,有的还到处漂浮着,待朝落夕至、月华将现之时,又会与夜雾凝聚,幻出小小的晶莹身体。
朝华夕露,是不是很可爱?
但终究暮生朝死,一瞬之命。
女子微笑道:不是啊……因为它还是会再回来的。
它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看不到它而已,那些温暖的日光中,它们在歌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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