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我……我……”小粉在那‘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完整句子。
听得我都替她着急了:“有话直说。”
“小东家,我想去一趟品微书局。”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小粉,忽然间抬眸眼神坚定地望着我。
“雨势不小,天也黑了,你去书局做什么?”右眼皮突突地跳,心底的不安更甚,却不知从何而来。
“小东家,求求你了,就让我去吧!我不怕下雨也不怕天黑……”说着说着,小粉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哭了出来。
我这人最见不得姑娘家落泪了,“哎……别哭了,你先说说为什么要去书局我才好让人准备东西呀!”
小粉的眼泪总算停了下来,却没忍住打了个哭嗝:“嗝……”
小姑娘家面皮薄,忽然间脸颊羞红,不好意思地偏开了目光,喏喏道:“一到雨天,柳掌柜的旧疾就会复发,书局那都是些男子,也不会照顾人,我想……去照顾他。”
不同于初见时的羞怯,此刻的小粉眼里星光闪闪,满心满意都是那个人。原来真的只是误会一场,小粉她心悦之人是柳慕殊。
她与我不同,不知柳慕殊心有她人,自然可以无所畏惧一腔孤勇地奔向他。或者,她早已知晓柳慕殊心有她人,却依旧不曾放弃。
思绪一时流转万千,我想,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能解开柳慕殊的心结,让他余生都幸福的话,那个人是不是我好像关系并不大。
我对他,是年少时的倾慕不假,但同时,我又是一个极度洁癖的人。我不愿意奔赴一个心有她人的人,即便他可能有那么一天心里也会有我一席之地。
人本就是矛盾的个体,我既希望他过得幸福,又不希望让他幸福的那个人是我。
尽管我记挂了他那么多年。
“先去看看沈大夫在不在酒楼,然后请赵掌柜帮忙安排一辆马车,我陪你一起去。”这般,仅仅是作为一个小东家去探望旧疾复发的书局掌柜,我如此告诉自己。
“小东家,谢谢你,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好老板!”小粉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些,眉目间多了些欣喜。
赵掌柜很快就安排好了马车,沈晩澈也刚好在酒楼还未回医馆。车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雨幕中候着,沈晩澈很有风度的等我和小粉先进马车,而后才在稍远的车内坐下。
“沈大夫,下着雨还辛苦你跑一趟……”沈晩澈一直垂眸看着医书,马车晃晃荡荡,弄得烛火也东摇西晃。
这种状况下看书,对眼睛损伤格外严重。
沈晩澈动作未变,淡淡应道:“不辛苦,雨天出诊是另外收费的,鉴于小东家还提供了马车接送,在下可为您打个九九折。”
末了,沈晩澈将书轻轻翻了一页。
我猜,他心里大概还记着上次剪彩的恩怨。虽然杜撰世子大人断袖传闻时,将他的信息给抹去了,但当时在场的人不在少数,免不了被人扒出一些轶闻出来。
最后,自然是柳慕殊出手补救的,但伤口结痂不代表事情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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