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眼神恍了一下,道:“还没呢,要到太阳落山才能回来。”
沈氏闻言也不在追问,跟她聊起天来。
“这家里我见没孩子用的东西,就只有您和田大哥俩人吗?”
田婶不过三十左右,两鬓却已生出几根白发,眼尾皱纹横生,加上整日在田间劳作,皮肤粗糙黝黑,洗的发白的衣服上缝了一个又一个补丁。生活条件虽艰苦了点,但俩人胜在勤劳,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普通人家像她这个年纪,孩子早就可以下地种田了,这种情况下,家里没有孩子是不正常的。
“唉,”田婶放下手中的木盆,靠着旁边的一个晾衣架子,身心疲惫的回忆起往事,“不是没有,曾经也怀上过,只是那时条件比现在还要苦,孩子就没保住,这些年我和你田大哥什么样的偏方都试过,可就是一直没动静,可能是老天觉得我们俩做的善事还不够吧。”
沈氏道:“那你有没有找个大夫瞧一瞧呢?”
田婶叹了一口气,“以前也找过一次大夫,说是身体太虚需要静养,可我们这种环境,整日就靠这些田地生活,哪有那么多的银子找大夫开药。所以,你田大哥就经常去山里抓些野味回来给我补身子。”说完可能是想到甜蜜的事情,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沈氏心疼她,道:“你和田大哥都是好人,肯定会有孩子的。”
田婶看着在院子里追着小鸡跑的轻舞,眼神里充满了对沈氏的羡慕,“你看你多幸福,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该多好。”
可能是觉得自己想的太多,田婶又转身去到院墙外一片菜畦里,去拔草。
院墙是由一片篱笆围起来的,所以特别低小。站在院里的沈氏能够透过篱笆,看到外面劳作的田婶。
看着她一边拔草,偶尔还抬起胳膊擦擦眼睛,沈氏知道她这是想起伤心往事了。
“呜·····。”
突然耳边响起小孩子的哭声。
沈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头一看,惊叫起来:“轻舞!”
只见小轻舞趴在刚刚田婶喂鸡的地方,小脸埋在菜叶堆里,旁边一只头顶红冠的大公鸡正在啄她的小手,吓得哇哇大哭。
沈氏忙扑过去把她抱起来,替她擦干净脸上的菜叶子,又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背,只见有两三处地方已经被啄的通红。沈氏心疼的抱着她,哄道:“轻舞乖,轻舞不哭,都是那大公鸡不好,咱下次不跟它玩了。”
田婶听到哭声站了起来,隔着篱笆问道:“大妹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氏一边哄着吓哭的小轻舞,一边答道:“没事,刚刚被那只大公鸡啄了几口。”
田婶拍拍身上的泥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检查了一下轻舞的手背,嚷道:“这只作死的大公鸡一直就很好斗,我也被它啄过好几次,要不是见它每天能准时打鸣,我早就想炖了它。”
沈氏虽然见轻舞一直嚎啕大哭不止心疼的想掉眼泪,但那大公鸡也不至于罪极至死,说道:“没事,可能是轻舞打扰它进食了,才会发生这种事。你去忙吧,我哄哄她就好了。”
田婶一直都很喜欢小孩,现见这么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哭的这么伤心,也是很心疼,进屋找了些草药捣碎替她敷上。
“我之前被啄了几次就是这么敷的,受伤的地方好的很快,而且不会留疤。”
果然,给小轻舞敷上之后,她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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