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还撑得住?
“琴寂?你这是作何?”瑾霖本就只是些皮肉伤,本在后方查看医师为终于施术治疗,又指导这侍从熬药包扎伤口,未想到突然闻听中庭那方的地动声,于不便动作的唯梧叶对视后,让他放心养伤,自己急速冲来,眼见中庭封闭那巨柱间落下结界,飞身跃入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惊骇。
“瑾霖哥哥。”唯琴寂点点头。
“城主将蛊兵交由你控制,可不是为了对付区区一个墨千璃。”瑾霖大步向前,皱眉看着她腰间的伤处:“为了一个女子,连命都不顾,非要这般意气吗?”
“瑾霖哥哥这话该对她说,若非她嚣张挑衅,伤我父兄灭我府兵,我会这般容忍不得?”
“所以你便这么光天化日暴露私兵,你可知晓,若是叫王族知晓,咱们下场会如何?”
“我怎会不知,所以她只能留下与我这一万蛊兵作伴,便是她真杀的完,我也还有后手。”
“现下城主昏迷,你自己亦是负伤,合该好好医治,这般怄气,恐会叫城主失望。”
“瑾霖哥哥,夫君也罢,你也罢,我很想知道是否女子生了幅好面皮,便能叫你们一个个失了神智,甘心任她胡为。”
宋瑾霖冷笑:“说的好,那便请四小姐回禀城主,卸了我这按察使,直接杀了我便是。”
琴寂咬了咬唇,捂着伤处垂首勉强一礼:“对不起,是琴寂胡吣了,即便没有唯氏没有游丝城,您也不会与王族极其走狗同流合污的,琴寂气急之下乱说话,还请瑾霖哥哥看在往日交情上,原谅我。”
瑾霖叹息,上前扶起唯琴寂:“我知你大喜之日被毁心恨难消,亦理解你对于容成君的真心,实话说,许是她行事特立独行,又确是术法了得,加之面容出尘,多少会让男子留意挂心。
可是琴寂,或许我会为了这点原因不忍下杀手,却不会对大家欲行之事有任何改变,区区一个女子,即便再夺目,也不及我宋氏满门。
至于你现下躺在新房内的夫君,你二人间的事我不甚清楚,但是他能让你与城主信任,又与之结亲,你对他的在意想必对他更为了解。
这墨千璃或许现下真如他所言,因着各种原因不可妄动,但若真有一分是他对其仍有留情,你今日便更不该如此。
原本只是一个前情,随着时日推移,与你相伴后便能忘却的人,你这般杀了她,便不怕你的夫君自此后再难忘记,一生都记挂着这个敢在他成亲之时为着欢喜他只身前来,又为他殒命的女子吗?”
琴寂半晌不语,最终回身看向前方已是一身鲜血的墨千璃,幽幽一笑:“是啊,我怕,可是我更怕她活着,我宁愿自此后夫君记挂,也不愿她活在世上,自己每一日都担心她再度夺回夫君的心。”
“罢了。”许久,瑾霖苦笑:“既她已见到了不该看的,不管她是死是活不能放她离开了,只不过琴寂,你这般施为不但折损私兵,且还未必有效果。”
“瑾霖哥哥有主意?其实我也不愿折我手中力量,不如你说说怎么办好?”
宋瑾霖望了望山野方向:“左右她出不来,还有些时间,我法子只有一个,但可以一个个试了来,且等我些功夫,我去去就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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