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纱别开了脸。
那他图什么?这世上再无女子了?
他有病吗?变态吗?
对,要不他怎么喜怒无常呢。
他这般整日守着自己,两两相对,若是让月魇知道,还不得……
珠纱紧了紧披着的斗篷。
想什么呢,他再不会理自己了。
但他理不理都不是自己留在别的男子身畔的理由。
待朝月端着一托盘满满的红黄相间的脆甜沙果走近时,珠纱突然看着他。
“我想要些香烛纸钱,并香案牌位还有笔墨,祭奠一个人。”
朝月递过托盘。
“可不可以?”珠纱再问。
朝月回身看了眼院门口值守的黑衣人,其中一人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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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立在珠纱身后,本有些好奇的神色,却在对上她在牌位上写下的那个名字后瞬间黑了脸。
此时恰好一声华服的暮月走进院中,也好奇的凑到一旁,待看清那几个字后亦忍俊不禁,因着面色难看的朝月就杵在身畔,只得转身清了清喉咙以手握拳挡在唇边掩饰着笑意。
珠纱撂下笔,满意的看着牌位上几个大字。
先兄千字裘。
暮月回身,对上那端正立在香案祭品中的牌位,看着珠纱面色沉重庄严的撩袍跪下三叩首,将手中的线香插入香炉内,再将纸钱类物一点点掷入火盆之中,神色凄凄。
暮月受不住,颤抖着肩膀抿唇离开,连招呼都未打便消失了踪影。
朝月嘴角抽搐,脸色铁青。
“你既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便该知道他是谁吧?”珠纱淡淡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朝月愤而咬唇。
“他于你来说也许不过一条听命行事的狗,即便因此丢了性命!”珠纱突然起身回头瞪大双眼对着朝月恨声道:“我知道,我与你第一次夜半相见也好,后来苦莓庄中的大小事皆是他这个内线做的好事,你们这帮人这般心狠手辣,你作为首领一员,怎么会可笑的连一只巨蜥怪都对付不了,又怎会莫名跟我同行,可笑我果真蠢的相信你只是脾气不太好,却是个好心人。
他在庄内一直照应关心我,我这人无脑又话多,一向不招人待见,原以为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可包括最后他强行带离我,我想,这些都是因为你们吧?
我不知我戏珠纱究竟到现在有何值得你们再利用的,左右不过是我太傻太蠢,容易上当,那夜血洗苦莓庄,恐怕便是你们施了蛊术于我,又借我催眠之力,生生折了我守护司那么多条性命!
虽然最后他因救我丢了性命,但奈何我这人死心眼,我如今是已叛逃,但既入了守护司,所有对我司人出手的,在我眼里,生世皆是死敌,今日我祭一祭我曾经当做知交当做兄长一样看待的千字大哥,反正你这般冷血之人是不会在意他。
但是朝月,连着他这条命,我也全算在你们头上,我现在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只怪我无能,但你们莫想再利用我!”
珠纱面上愤怒的泪水纵横,两手凝诀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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