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这些歹人狡诈,竟是各自分头行动,即便怎么审,也问不出旁的了。”莲茶心中焦急不已。
惊鹊拍了拍他肩膀:“无妨,那领头之人既惩处了暑月,又不怕暴露踪迹找人,应是不会对她不利的,放轻松些,冷静些才好更快寻到她。”
莲茶点点头,举目四望,风过草动,一片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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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璃回到内院,离舟也匆匆跟了来。
千璃回头皱眉看他。
“不是让属下以后跟着您吗?”离舟急忙解释。
“哦。”千璃这才想起来,转身向后院汤池走去:“我累了,看着点,谁都别来烦我。”
“是。”
眼见人影离开,离舟松了口气,都快被这小两口折腾死了,子君取了吃食却不见了司尉,阴着脸好一通夹刺带棒的训斥,这边赶忙跟出来,路过中庭时又听闻方才司尉众目睽睽下扇了唯四小姐两巴掌,还差点与唯大公子等人打起来。
离舟擦了擦额头的汗。
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能不能换个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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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纱昏昏沉沉中,看着朝月靠近,双手握住自己的脖颈,逐渐收紧,口中还狠狠道:“吐干净了?嗯?!”
猛地睁开眼,眼见抬头是一片帐顶,自己身上盖着软被,身处不知何地的卧房之中,这才一声冷汗的清醒过来。
原来是噩梦……
这般想着,突然觉得周身好像活动自在了些,不想之前每每动作大些便要大喘无力还伴着酸痛,珠纱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这几步行来竟不再乏力,浑身轻松。
怔愣中顺着敞开的窗叶望向前方院中,穿过窗外几株仍挂着翠绿的树冠之中望去,隐约见得有几名仆从打扮之人来往做着伙计。
珠纱伸出双手,张开收拢,突然敛了神色,闭目凝神提息,心脉处竟渐渐升起暖意,半年来久不能聚起的法力竟似破土而出的春种般蓄势待发。
珠纱惊喜之中凝诀,看看能否睁开法瞳时,突然心口一阵剧痛,连着额际头痛欲裂。
站立不住抬手去扶桌角,但法瞳处骤然穿刺之痛传来,珠纱直直栽倒在地。
“姑娘!”
脚步声呼声自房门口传来,可珠纱顾不得再去分辨身在何处,捂着额头痛的冷汗淋漓,在地上痛苦扭动。
很快,一个脚步声突然出现在卧房外,那脚步声方至,满院惊慌的下人们皆闭了嘴。
一双大手抱起了珠纱,抬手去拉她捂在额间的双手:“让我看看。”
本来痛的不断呻吟的珠纱突然静了一瞬,听到朝月的声音后死咬牙关一动不动,硬生生忍着痛不做声。
朝月亦咬着牙关,对上珠纱颤抖的眼睫,突然用力一把扯开她双手,对上额际不断溢出鲜血的那道伤痕,眼中又冷了几分。
原本忙碌的那些人不知何时早退了个干净,朝月瞥了眼那边的床榻,索性抱起珠纱出了卧房,在院中的卧榻上坐下。
随后便是漫长的寂静。
珠纱感觉那痛渐渐轻了许多,想睁眼但现在被搂在这人怀中,一时莫名其妙想不明白,浑身倒是越发僵硬,一动不敢动。
没多久,几人脚步声靠近,伴着一阵刺鼻的腥苦味,珠纱睁开了眼。
“喝了。”朝月冷冷道。
看着他手中端着的那碗秽物一般泥土色的浊汤,珠纱心中悲凉渐起。
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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