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戏朱砂死死瞪着那人,而面上被冷汗洇湿的发丝被另一人撩开,蓥惑瞧清了那张记忆犹新的面容,只是她额上曾经尤为添色的朱砂痣已是一处竖线状的伤痕,伤痕四周是殷黑的血痂,且还隐隐渗出鲜血。
“说实话,模样倒是当真不错,要不就凭朝月主子那般的人物,又怎会这般费尽心力的弄来个政要司的女子。”说话那人边说边去摸上朱砂脸颊。
“你们敢……碰我……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朱砂说完,六名男子哈哈大笑,竟是笑完直接肆无忌惮的动了手去解她的腰带。
“滚!!!”朱砂用尽全力大喊出声后,赤红的双眼中再次奔涌泪水。
也是在这一刻,在六名男子的惊怔中,蓥惑破了禁制,直直冲了进去,一口便咬中两人,感觉两人的骨骼在自己齿下咯吱碎裂,蓥惑不停噬咬后将两人狠狠掷出,那两人只在入口时惨叫两声后,便只在摔落地上发出最后一声闷响,再无动静。
接下来剩余四人的回身反击也好,欲行逃脱也好,皆在突然因着洞室内的血腥以及朱砂的凄惨模样而突然狂性大发的蓥惑报复性无术法攻击的纯碎噬咬中消弭。
四人的挣扎对于蓥惑来说委实可笑,那联合起来的攻击根本无法穿破自己的鳞甲,而这些可笑反抗的人已个个再无声息,只身上被巨齿噬咬后的洞窟不断汩汩的留着鲜血。
“是你吗?”
蓥惑对上朱砂格外泛红的双眼,小心的凑上近前轻声道:“我是蓥惑。”
“真的是你。”朱砂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蓥惑点头,数月过去,原来她是记得自己的。
“真好。”朱砂说着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有血液自她嘴角绵延而出:“你长这么大了。”
蓥惑眸光闪动:“我带你走。”
“好。”
蓥惑小心翼翼的用尾巴将她扶起,将她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且除了本身颜色或深或浅明显不同时日一直不断添加的血痕外,还有方才那些人迸溅的血迹。
蓥惑轻轻咬住那件褴褛外袍,将洞室一侧石床上的绒毯叼过来,将动弹不得的朱砂悉心包裹好,叼着绒毯离开了洞室。
但不多时,不停有血液持续渗出,在雪野上留下格外醒目的猩红印记。
“蓥惑,谢谢你。”朱砂气若游丝,许是因着得救,终于逃脱魔爪,此刻突然散了一直强自相抗的心力,已呈奄奄之态。
蓥惑眼眸下瞧,见得曾经喜笑颜开的女孩子现在脸上惨淡,不由加快速度,他自来偶有不时,也是在山野中寻些类似草药的绿植,不管不顾的一通乱吃,可朱砂的模样,自己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只想先回到自己的洞室内先让她暖和起来,若非自己的鳞甲格外冰冷,早将她搂紧也好为她渡些暖意。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朱砂眼眸半睁,木然瞧着远方的冬日碧空。
蓥惑咬着绒毯不便说话,首次恨自己为何还不能变回法身,现下只得加快速度。
“月魇……”朱砂望着天空,眸中流云飘摇,念了这个名字后便合上双目,不再声响。
蓥惑瞬间惊怔,好在终于到了洞室,他将朱砂轻轻放在火堆旁自己那用柔软绒草铺就的“床榻”上,接着急急凑道她鼻端,待感觉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后,便急忙惊喜的出得洞室去寻草药。
封了洞室,一直爬行到三里外才寻得那对内外伤皆有效的,自己也不知其名的药草,可方采了少许,便觉得身上一阵痒痛遍布开来,接着一阵电流涌动与鳞甲内。
竟在这个时候除蜕,蓥惑本欲先采药草去救已是命悬一线的朱砂,但嘴中衔着的药草却因身上的疼痛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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