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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千鲤睡梦中听闻敲门声。
“谁?”
“在下。”离舟的声音。
“有急事?”
“嗯,还请解了……”离舟压低声音,话未说完。
但是千鲤听明白了,抬手解了结界:“稍待一会儿。”
“嗯。”门外离舟低声应道。
快速起身披了外袍,迈步行到中厅,端起桌上余留的那盏烛火,回身便向外走,刚一转身便对上一个人影。
这夜半骤然出现,无声无息,千鲤平日再是镇定如今也骇了一跳,烛台瞬间被松开直直下落。
那身影一把接住烛火,赶在千鲤凝诀出手前急声道:“千鲤!是我!”
“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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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知,司监何时已将登徒子做的这般顺手,竟还使了离舟一同耍弄于我,这般夜半潜入,意欲何为啊?”千鲤立在内室不忿道。
抬手落下结界后,沙华这才急忙搁下烛火,绕开百宝阁快步行到内室,抬手便不管不顾的一把搂住不情愿的千鲤道:“不如此千鲤怎会放我进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好好休憩,又何为难,这般夜半闯入,真真……”千鲤欲言又止。
“不气了好不好,你看看,你还说不绝不在意,只是做戏你不在乎,今日不说你自己一人提前回返,还将自己关在房中,这赏春会后关注你我的目光明里暗里只会更多,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了你来,只能出此下策来哄哄你。”沙华颔首将下颌搭在千鲤肩上,两手紧紧交叠在她纤细的腰际上,任她推拒也死活不愿松开。
过了好半晌,千鲤突然低声道:“对不起。”
沙华一惊,急忙将千鲤转过,借着隔间微弱的烛光,想努力看清千鲤的面色:“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千鲤摇了摇头,咬了咬唇,突然抬首主动环在了沙华腰间,将脸颊埋在他胸口,闷闷道:“从前我与老师相伴七十余年,玫姐姐夺了老师叫我痛恨不已,可即便是在喜礼之上,见他二人在一处我也只想着只要老师愿意不离开我,便是玫姐姐同在也无妨。
故而我想着左右不过是做戏,我自问并非难自抑之人,可是,我错了,错以为当初能忍的下老师同玫姐姐,便以为我如今能见得你和旁人在一处。
我不知自己是自何时起这般心狭,便是见到你只是对她笑同她言,我心中就已一刻都忍不了了,知她心中对你有意,我已恨不得将她掷出千里再也不能靠近你,沙华,我做不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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