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瑾霖有一计。”
“你说。”
“既是监察司,直接接触的头一个便是我提刑司,而我为这游丝城按察使,她若有所需,或是有心差些什么,早晚要经过我这里,故而不如借着今日的由头,我想办法接近,时日长了,待她放下戒心,我便打探一二。”
念兮闻言“噗嗤”一声乐了:“瑾霖,你莫不是看上小夜叉了吧?”
瑾霖一脸真诚又带着无奈冤枉的眼神看着唯城主,唯衫望抬手敲了儿子脑袋一下,不顾那冷飕飕的目光回道:“瑾霖,你父亲与我情同兄弟,他和你母亲临走前将你托付于我,故而你的婚事虽要你自己高兴,叔父只会支持不会多言,但若是你对这不知根底品行的外族女子有意,叔父劝你还是多思量。”
“叔父说笑了,瑾霖纵使再不济,也不至于见到美貌女子便被迷了心窍,方才切磋也好,皆是有心试探,若她并非守护司中人,只怕侄儿并无闲暇和那份闲暇同她多说一句。”
“如此,也好,只是瞧着她性子不是好相与之人,只要她无甚动作,你便莫急,此时慢慢来即可,我本不欲生事,游丝城也非一个区区守护司司尉便可随意拿捏,之后的事,除非要紧,也不用太过在意。”
“是。”
.
不理会不时投来的各处目光,以及低低窃语声,千鲤立在一处引流而成的小小溪渠,立在木制弯月小桥,瞧着水中游鱼出神。
“司尉喜欢鱼儿?”久不做声的柔疆道。
千鲤点点头。
“好似问了废话。”柔疆倚着围栏坐下,支着下颌望着清波昏昏欲睡:“原以为我这般喜静之人已是话少的可怜,不想司尉更甚之,也好,今日我耳边也能静静了。”
见柔疆并非方才那些人带有明显敌意或是故意吹捧之态,千鲤心中的不耐倒是下去了些,在另一边坐下回了话:“并非话少喜静,只是未有想交谈之人。”
“也是。”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这是不远处花树小道上两个人影慢慢行过,不时交谈或轻笑,柔疆闻声看去,原是自己的庶妹琴寂与容成君。
而身侧一直静若顽石的人儿突然转了个身,柔疆再看去时,千鲤原本平淡的面容上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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