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鲤一时有些立势不稳,踉跄两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沙华在身后抬手欲扶,却最终收势,随即冷声道:“明日你便回去,有何司务都交于我,这是我的命令。”
千鲤赌气般立在桌前,两手停在桌案边的缠枝刻纹,一下一下抠弄着,就是不搭理沙华。
“听见了没有?”沙华侧头去看她。
“……”
沙华大步过去一把扯过千鲤,接着便对上一张格外委屈的小脸,眼眶还有些泛红,沙华直接愣住。
千鲤咬唇猛地推开沙华:“我连夜白君的令都违了,还在乎你说什么吗!”
话落挥袖破了结界,转身便迈步踩着椅子踏上窗台。
“你做什么?”沙华迈步过来握住。
千鲤瞧也不瞧他,挣脱开来便要飞身而出:“遂了你的心愿!”
“千鲤!”沙华再顾不得,紧紧抱住千鲤腰身不撒手:“我有何心愿?你莫闹!”
“我今日算是彻底知晓朱砂的感受了,什么闹?我哪里闹了?”
“千鲤!你从不这般任性的!”
“那是你看错我了!我自是一向任意而为,比不得子君你事事得心应手!放手!”
“不放!”沙华硬生生将疯狂挣扎的千鲤抱下窗台,且怕她再又动作,仍旧紧紧锁着她的腰身不肯松手,两人跌到地毯上,又接着一番撕扯。
“你从不如此,最近你到底是怎的了!”沙华松了她的腰身,一把扣住千鲤企图凝诀的双手,整个人猛地压在上方,直直盯着挣扎的鬓发纷乱的千鲤。
“是!我也不知我是怎的了?若我能控制自己,便也不会这般上前来碍你的眼!”
“便是这间。”
房门外突然传来话音,接着房门被扣响:“少爷?”
趁着沙华闻声去看的光景,千鲤猛地抽回双手便要挣扎离开:“我如何与你无关!”
见她这般恼怒之态,生怕她独自在这陌生地界出什么事,沙华咬牙再次将她扣住摁下:“别动!”
“放开!”
“少爷!”因着结界方才已被千鲤解开,涟离舟和一应沙华家中长随听的屋内响动误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大帮人直接推门冲了进来。
令人窒息的尴尬。
十几人一股脑冲进外间,随后视线全部定在前方中厅内绒毯之上,衣冠不整面红耳赤,正撕缠在一处的两人身上。
“少…少少……”
长随大都是自容成沙华儿时便开始跟随他的,虽知自家公子是个多面人,府中的贪玩少爷,监察司里的冷面,还有世人眼中的清隽子君,但唯独从未见过眼前这番景象,当下众人便似吞了卵石般个个张着口,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离舟极为淡定,他本就对二人不熟悉,且又天生有些没心没肺,愣了一瞬便捧着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都出去。”沙华太阳穴狂跳,跪伏在千鲤上空,始终不敢松开扣住她的双手。
“……”
见没动静,沙华眯眼扫了他们一眼,长随们这才惊醒,急忙逃也似的冲了出去,而离舟则慢悠悠的信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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