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面色平淡无波,且身畔不时洄游着的百数法鲤挡下了蛊兵飞溅的血液,伴着术光围绕,此刻略有些阴沉的天幕下,格外瞩目。
唯念兮眼见二十名蛊兵就这么被消灭,面上有些难堪,想着自己方才大言不惭的言论,只觉面上无光,这时再不理会旁的,抽出随身宝剑便飞身冲了过去。
“念兮!”贺璟归无语的拔剑跟上:“瞧她身法必非凡品,莫冲动!”
“堂堂城主府是谁想来便来,肆意立威撒野的地方吗!”唯念兮话落左手舞剑右手凝诀,霎时间十几个光点伴着刀锋直直冲向千鲤!
千鲤落肩砍下最后两名蛊兵头颅,左手凝诀猛地施术四尾半明透墨鲤直接撑住所有攻击,而其中一尾墨鲤吞下所有光点,且随后炸裂开来,化作百数法鲤回攻向唯念兮。
“竟未中!”唯念兮心中一惊,自己的蛊术不说有多高超,但也因着距今很少遇上对手,且因着面前的少女夺目的美貌,又瞧着年岁还小,故而一直轻视之,现在才真正心中盘算动起真格来。
随着此刻千鲤掷了剑两手捻指相合,所有法鲤术光变得明亮,接此,束缚着众戍卫的法鲤不再只是简单禁制,戍卫们身上衣衫上逐渐渗出血迹,且般这术鲤游动发出痛呼,而因贺璟归与唯念兮执剑击中碎裂的法鲤不再消逝而是化为更多法鲤。
一时间场中数百法鲤渐渐演变成千数、数千数目,将这天空逐布乌云的院内照的格外明亮。
“数目太多!怎么办?”贺璟归一边躲闪挥剑一边冲着念兮道。
“可恶!难不成真是守护司的?也罢!便真是又如何,擅入我府,杀我蛊兵,我饶不了你!”唯念兮扬手扔了宝剑,二指凝诀两手相握,猛地向千鲤冲去。
“让我瞧瞧怎么个不饶?”千鲤突然冷声开腔,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看着横眉戾目的念兮。
眼见这少女绝非善茬,事又要闹大,贺璟归急忙挡在二人中间,不敢再造次,直对着千鲤合掌一礼道:“姑娘,这里恐怕有误会,你未经通禀又一言不发的闯入城主府总归不好,我二人只想知道你的凭证,以姑娘的法力,若不是守护者,我等只能不顾性命与你相搏了!”
千鲤这是侧身回头,看着二人,半晌才冷声道:“原来,我守护司中人,还要听你等宵小行事。”
“你擅入我府杀我蛊兵!你还有理!”唯念兮咆哮道,其实这么几十蛊兵他根本不在意,但自己竟被这女子折损颜面,这才致他气恼。
“原来游丝城主府,比之政要司规矩还要狠戾,误入者便可不问一句,直下杀手?”
念兮有些语塞,这是若是让父亲知道必当又是一顿惩戒加跪祠堂。
此时数十名戍卫及近百府兵闻讯而来,但贺璟归适时抬手止住他们动作,再上前一步含腰深鞠一躬,此刻不再似起初的轻蔑态度,格外谦卑道:“念兮只是误将姑娘当做歹人,初时的羽箭也并未施术,本就最多伤人,城主府一向守卫严格,他也是尊例行事,但无论如何终是我等行事有错,还望姑娘赎罪,还请姑娘出示集昀燳让在下一观。”
千鲤扫了场中众人,而随着她眼神扫过,法鲤们洄游盘旋于所有人身侧,千鲤收回目光:“你以为这便能威胁到我?”
心想着沙华此刻正与那唯琴寂漫步周野,千鲤心中不快。
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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