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廊坐在厅内,等了许久都不见千鲤回返,询问司侍回禀说她还在外面安全无事,只是在…听壁脚。
想着现下寒冷,有心去送件袍子,但又怕了误了姑娘的“正事”,最终只得跑到膳房动手煮姜茶了。
因着现下并未到换值时间,厨内并未开火烧姜汤,扶廊倒是无所谓,就着灶上留的余火,催动术火慢慢烹着日前莲茶为众人调配的姜茶。
直到听到那轻巧的脚步声传来,扶廊自膳房门口看到千鲤已经回来,急忙收术端了姜茶跟了上前,将魂不守舍的千鲤唤至主厅内。
“怎么了?”千鲤面上曾经泪意纵横的痕迹其实不明显,但因着冷风吹过泪痕,让她面上有些轻微冻伤,扶廊至百宝阁上拿出守护司给众人下发的冻疮膏,递给千鲤。
“谢谢。”千鲤欲言又止。
“坐下暖暖身子。”扶廊别开眼,回到书案旁继续查看近日的密函。
千鲤擦了药膏,隔着衣袖捧着姜茶坐在炭火旁,乖巧的一口口喝着,略带辛辣的茶汤过喉,瞬间在周身扩散开来,连着这暖融融的术火,将身上的寒意一点点全部驱出。
扶廊抬眼看到千鲤面色好了许多,嘴角一扬继续提笔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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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中,一个浅朱色的身影在院中翩翩起舞,歌声清越悠扬,舞者快速旋转着,待那动作渐渐停滞,她回身一脸笑意:“我的月亮,你来啦。”
少女飞身靠近,长袖轻纱被风吹动覆在她面上,急切的扯下那愈来愈红的轻纱,却见少女一脸清淡的轻启朱唇:“从与你相遇的那天起,我就从未喜欢过你,你我之间皆是你一厢情愿,自此后,你我再无干系……”
话落她转身便投入另一人的怀抱飘身离去,伸手去抓,却发现脚下深陷泥沼,欲挣脱却动弹不得,似有什么在拉扯自己,逐渐淹没于一片黑暗之中,无法呼吸……
月魇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惊得一旁正在探脉的千秋吓了一大跳,连着一旁的子遇也怔在那里。
月魇精致的面容上血色褪去满头大汗,视线渐渐清晰后才看清自己身在行帐中,可方才的梦境已将他魇住,绝望无解心痛难忍,月魇捂住了心口。
千秋子遇对视一眼,子遇叹息着坐下,二人一起施术,两股幽光缓慢的沁入月魇心口,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渐好转,月魇盯着前方出神,直到二人收势,便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一身下榻。
千秋摇摇头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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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预备下午便要回返苦莓庄,连着分散在镇上的诸人也都回到松蕈镇外不远处的驻地。
沙华收到苦莓庄的线报,立在帐侧查看,夜白等众人正在讨论着下一步动作。
“既已过了些时日,那水下哪怕藏匿过什么也早离开了,急也没用,如今河水冰冷刺骨,河域又绵延悠长,水下言这几日便到了,倒时这一带水域便交由他查看。”戚莫言说着打了个哈欠。
月出云支着下巴:“如今已将松蕈镇和苦莓庄翻了个遍,但还有一地,我记得庄子后山山境中还有个酒坊还未查…”
“桄榔”一声!
众人闻声看去,沙华一手进捏这一沓密函,一手撑在案侧,被碰翻的茶盏碎裂在地,沙华却瞧都不瞧,脸上极为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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