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魇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那个自己一直不想听到的真相,瞬间将他重创。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沙华走进卧房,挥退其余所有人,落下结界后将莲茶扶起,几人都看向面色难看的月魇,最终未说什么。
“昨日我到得庄上却未见朱砂身影,司侍告知说她看过浮凰后往内庄去了,遣人探了只说她立在山下的小河边出神,我想着许是她心中不快,便嘱咐两人远远看着。
过了没多久,我去查看浮凰是否有好转时,却见浮凰已醒转,她坐在榻上眼神空洞,我唤她也无反应,我对别族术法不甚了解,但我瞧出,她是中了催眠术,而朱砂又刚来看过她,我不得不想到朱砂身上。
我急忙出去找她,可她根本不在小河附近,我在那山脚下遍寻不着,最后在马场边先后看到马倌和我遣出跟随她的两名司侍已殒命。我急急冲回西侧院外,这才想起应立刻发送法符示警,这时朱砂却突然出现,她睁着血瞳,我未来及躲避,刚好对上,然后便立刻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我随她走近院内,恍惚中我动弹不得,口不能言,然后我见到司侍们突然冲出院落,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在一处,而朱砂就在我身后的院中,慢慢轻舞歌唱。
足足有一个时辰,四下里再听不到一点声响,我只能看着院门外的司侍接连倒下,而那些被击中的黑衣人也被人施术毁掉了痕迹,许是动静太大,将在远处巡逻的司侍首领及另一司侍惊动,他们赶来后合力凝诀设下结界,又将我唤回了些神智,于是我见到四下里庄农司侍倒了一片又一片,而朱砂已进到内院中。
我突然想起浮凰还在院中,便急忙赶过去,可浮凰房中并未有她和朱砂的身影,我急忙赶向正厅,许是太多慌乱一时不查,行到廊下我便被击倒昏了过去,再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我听到那两个司侍惊呼着‘司骑’!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晓了。”
随着莲茶话音落下,房中好半晌无人开腔。
闻听外面有司侍回禀,沙华挥手解了结界,那司侍道昨日负伤的司侍们陆续醒转。
大家本想劝月魇不要再去询问,但月魇挥袖走出,来到昨日伴在莲茶身畔的司侍首领及另几名司侍身前,探了探脉后,这才嘱咐多处负伤的司侍首领简单陈述。
“巳末,西侧院外突至二百余名黑衣人,大家发现是不知何人将整个苦莓庄设下结界,所以直到他们出现才有所察觉,虽他们人多,但并不及司侍法力高,原不应对抗不得,可昨日前庄上的庄农们陆续赶来,起先他们都以为是进了贼人,抄着锄头木棍便赶来帮忙。
待发现不对时,黑衣人已对他们痛下杀手,而众司侍便急忙去护卫,本就数目悬殊,这下便再控制不得,且除了这些黑衣人外,还有三男一女未蒙面一身常服打扮,他们似是以其中一男子为头目,不时已法术帮黑衣人攻击大家。
而我到达时,那领头的男子正要迈步进西侧院,我俩瞧见司书前面刚刚进去,便急忙冲入设下结界,但许是我二人法力远不及那男人高,也或许是他也如子君们一般可休息别族术法,我二人与司书未寻到浮凰与朱砂司骑的身影,正要进正厅寻找时,我闻听身后的动静,刚一回身就被那男子击中,我想他不是移行进来便是破了结界,这时我见朱砂司骑不知自何处走出来到那男子身畔,眼见司书已昏倒,我二人只来得及唤了声‘司骑小心’便再起不了身,许是见我负伤过重,那男子并未再搭理我二人,也并未继续加害司书,他……”
见司侍首领突然停下,月魇皱眉:“他如何?”
司侍首领犹豫着,最终咬牙道:“他未言语,只是转过身揉了揉朱砂司骑发顶,之后我便彻底晕了过去。”
一屋子的人,方才说到一半时归来的云来、扶廊,以及醒来不久愣在门口的千鲤,沙华、将离、醒转的几名司侍,还有在院中值守的司侍们,全部看向了月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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