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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名唤暮月,女子名唤暑月。”莲茶在一旁记录着,千鲤将那一日夜的发生的经过以及自己观察得到的信息全部仔细讲出,又将自己对那二人的身份与动机推敲了一番。
“朱砂,那次将你掳走的人唤作朝月吧?”扶廊问道。
朱砂点头:“可是有关联。”
扶廊凝眉思虑着开口:“现下还不知,只是我总有种感觉,他们间是有牵扯的。
首先,自大家出寻起,数次遇上蛊兵袭击,那二人劫去你等时是先有巨兽后又蛊兵,而朱砂与朝月相遇时也是遭到了巨兽袭击,何其类似?
而他莫名跟随你一路,带你所走的路径还巧妙躲过了暗夜的查询,他既并非瞳族之人能巡视周际,那就说明他必有岗哨为他探路。
你们路遇的蛊虎也是转眼间消失踪迹,说他不通蛊术也难,而在上邪城外他又突然离开,虽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可就凭着前几点,还有他抹去了你记忆中的自己面貌,连催眠术进阶过的夜白也看不甚清,就能说明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还有他为何要抹去面貌?我猜测,一是他知晓你是守护司中人,知晓夜白君可探取人过往,他怕自己被守护司中人认出,也就是说他是大家认识,或是见过面的人。
二来,他明知施术会我等知晓,所以故意这般施为,与初次暗道内着司侍服的蛊兵一般,都是为了搅乱大家的视线,自乱阵脚,因为要想隐藏自己的面容,他带上一片面具即可,何必如此折腾繁复。
所以,我现在觉得,这个朝月应是与首次的蛊兵有关。”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月魇看着舆图,点了点那隐秘别院的方位道:“还有一点,这朝月虽与那二人行径如出一辙,都是冲着守护司来的,但是按千鲤所说,这两人应确是从岸边玫那处才知晓与我司中人所有牵扯,那么在这点上,朝月与他们又不是一处的,因为这朝月明显对咱们的行踪较为了解,且范围就在毒族境内。
当日朱砂离开明明是一时而起,凭甚他就能刚巧赶上,加上扶廊的分析,我觉得二点合二为一,他是想让我等自乱阵脚,摸不清猜不透他,但他本人,绝对就在我等范围内,之前在璃云寨内时,因莲茶一家乃至整个寨子已跟随我多年,我自是了解,且璃云寨团结又无外人,要想潜入根本不可能。
可所有变故叫人始料不及,便是从我等邻近这苦莓庄开始,这几月司侍对庄子上上下下查探,竟一无所获,要么对方是有所防备就等着我们靠近,要么就是对方实力不小,应付我们很轻松,毕竟,敌在暗,我在明。”
沙华看着手中的纳贤令,展开千字裘的那张:“之前明明先到得这庄上,却不先纳入这庄中的千字裘,就是有这些考量,那现下,可要直接试探?”
月魇点头。
朱砂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我……”
所有人一起看了过来,朱砂咬了咬唇,最终道:“这几月的修养调息,加上一直按千秋的方子服药,我现下法力已恢复,我知我现下作为司侍不该擅自行动,也知我一向不会认人,但对于千字他,千总管他,这段时日,我们却经常一同饮酒畅谈,但我发誓从未泄露任何司务机密,且他也从未试图打探过。
我不是在为他辩解些什么,只是,只是我虽笨,也能瞧出他并不是一个胆小容易糊弄的人,若要打探,其实真的我去更加合适,否则他这人看似有礼有节,真要逼迫他胁着他,他只会更抗拒,事情反倒不好办了,若他真有问题也罢,但若他与朝月蛊兵真无干系,他必定受冤后再不信任守护司,更别谈加入了。”
月魇笑了:“看来,你很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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