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真的有点害怕,你瞧我的样子,应该知道,我平时前呼后拥,从未自己在这山野中露宿,你行行好,让我跟着你吧。”沙华一脸的可怜相。
“你怕什么?怕被自己的炸开的山石压死?”
沙华心中一声哀叹,能不能别再提了,就抽了一次风,偏偏给你瞧见。
就在他丧着脸起身准备离开时,少女冷冷的声音再次传过来:“那棵。”
沙华不明所以:“什么颗?”
“你去那一棵,不可再近了。”
沙华回头看着相聚五六米处的另一棵大树,瞬间了悟,笑意满满的冲千鲤躬身一礼:“谢小鱼。”
“什么小鱼?”
“你又不愿告知我名讳,只好这样称呼你了。”沙华闲庭信步走到那大树前,撩袍坐下。
“别叫我小鱼。”千鲤对上对面那一身华服的男子,有些灼热的眼光,别开了脸。
“那…姑娘芳名?”
“墨…墨玉。”
“墨鱼?”
“是墨玉!”
“在下乃…”
“无需告知,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只是匆匆一面,明日各自分别,以后也不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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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鲤立在一处山洞洞口,望着眼前的倾盆大雨,心中郁火阵阵,这般大雨,老师应是赶不回来了。
“唉,小墨玉,你我本应分别,各自上路,可奈何这大雨相阻,着实无奈啊。”沙华倚在洞口另一侧,双手环胸摇着头。
“可我怎么瞧着,你很乐意。”
“苦中作乐罢了,哈哈,唉。”沙华侧过身,避开了那如利剑般的视线,嘴角上扬。
千鲤失望的蹲下身,抱着双臂埋着头。
“怎的了?”沙华回身凑了过来。
“无事。”闷闷的声音传来。
“想家了是吗?若不这样,你等着,我去寻一辆马车来,送你回家。”
“这山高水远的,哪儿有什么马车?再者你这样出去,淋了雨是会着凉生病的。”千鲤抬头,察觉到对方的善意,终于软化下来:“谢谢你,可我不是要回家,我在等人。”
“等人?”
“是,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说好要陪我过四十岁生辰的。”
“是何人?我去帮你寻他来。”不知为何,沙华不忍看着眼前的少女如此低落神伤,起身便要出去:“是男子女子?面貌何许?”
“不。”千鲤伸手一把拉住沙华衣袖。
沙华回头看着她,笑了:“小墨玉,莫要担心,虽我瞧出你使得那般术法定属高阶,可我可也是近四百岁的高阶,是大你许多的哥哥,只是寻个人而已,你说吧,他是何般模样?”
千鲤摇了摇头,起身用力将已半身入了雨幕之中的沙华扯了进来:“他是我的老师,他有事归家,这几日便回来了,眼下未至,定是事出有因,他从不食言的,我再等等,他一定会来。”
“老师?夫子?教你学问的?”
“不是,他擅点化,是我的点化师,但他又教习我诗书礼乐,所以我不唤他师父、夫子,只唤他老师。”说到老师,千鲤面上漾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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