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司纳贤名单有你,若非如此,我等何必大费周章将你捉来。”
“守护司?怎的你还当我是为你卖命的碟知?雾染?月侯爷,即便月姨救过我的命,这近百年的听从调遣也该还清了吧?如今我凭甚再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浮凰,当日你本就是以买卖情报存活之人,也并未强迫你为我效命,且后来我将你引荐至暗夜部,自此你我再未相见,怎的五年不见,如今倒似隔了深仇大恨一般,你我相识已久有话便直说,不必矫揉绕弯子。”
“侯爷许是记性不大好,当日你因那瞳族女子将你密术相关泄露出去而身负重伤,常伴多年的随侍亦有折损,也不见侯爷对那女子有何埋怨,只将我传去舟上,道因你我走的太近,导致那女子误会伤心负气而走,故从今以后不愿再与我相见,以免思及此事叫你心中生厌!”
“那时重伤在身,我记不大清了,但即便如此,我也荐你去了暗夜部,你呆了不到一年便不声不响的逃走,究竟为何?”
“与你无关,不便告知。”浮凰恢复满面冷傲。
“你可知私逃须受严厉惩戒。”
月魇话音刚落,浮凰却突然抬头看着他,眸中一阵失落灰败夹杂,最终咬了咬唇道:“随便!”
“那还是让云开来吧。”
月云开步出大厅,眼看已走到近前,浮凰突然大叫:“月魇侯!”
“怎么?”月魇冷淡开腔。
“你别逼我!”
“没人逼你,但是犯错了便要承担,即使你不入这守护司,但私逃之罪不可免。”
“我不在乎,要打就打,那点皮肉之苦,当我怕吗?”
“还需囚禁在监察司中的牢狱内,少至一年,多则??”月魇并未说完,只牢牢盯着浮凰:“浮凰,你我相识一场,你若早早交待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浮凰不语。
月魇回身看着云开,云开继续上前。
“够了!”浮凰悲愤着大喊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是买卖情报,但是我并不喜欢做碟知,只不过觉得能帮到你罢了。
初时只是为了报恩,但随着与你一日日相处,渐渐的却沉浸在你的一言一笑中,所以私下里哪怕再危险我也要将你交代的事情办妥,后来我才知道我,我是对你有意了。”
整个院子陷入沉静,将离一会儿看看月魇,一会儿看看浮凰。
月魇仿佛也是有些震惊,皱着眉盯着浮凰,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笑的我只顾着帮你打探消息,自己却眼明心盲,直到那日你失血后我去给你送生血丸,正巧被那女子撞上,我大约是自月姨离世后,第一次见你如此失态。
你本已失血过多,且还全是为了救她,我闻听你二人争吵,我躲在那个厢房内,听着你二人说的话,我才知道,你们两情相悦。
后来我离开了,浑身血都凉透的在黑夜中枯坐到天明,最后我想通了,没关系,反正你还需要我,可是几日后我鼓足勇气去见你,还想咬牙祝你们幸福时,你却收起以往对我的亲切关怀,似陌生人一般,撇下那些话就离开了,这就是我努力多年的结果,你的她不开心了,你不开心了,挥挥手我就得永远消失。
你要我去暗夜部,好,我去,就在一次外出分散训练时,被路上遇到的,曾经做碟知时得罪的人一眼认出,我没有办法,我只凭一己之力实在对付不了他们,他们像是对待入口的猎物般,将我扔进寒冬中的深潭,泥泞的沼泽,或将我封了法力绑在马后拖拽,还渐渐的,开始,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又惊又怕,每日都在恐惧中度过了,后来有一日我寻到机会,趁他们不备立刻逃了出来,我逃啊逃,一刻也不敢停,我怕我停下来,就不知要面对何种的折磨了。”
眼见浮凰原本高傲的脸上布满对回忆的恐惧,眼中渐渐盈满的泪水,月魇无奈叹息,挥袖解了结界,将她搂入怀中。
一旁的榆树树冠内,朱砂看着相拥的二人,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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