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华无奈道:“如今结界已下,也不怕旁人知晓,大家最终都是要进入守护营的同知同僚,误会也好,愤恨也罢,不若现下付诸于口,免得藏在心中各自为难。”
月魇立在一侧,面上风雨欲来。
沙华再上前几步劝道:“若旁人不知,你我最该清楚,以后守护司中诸人若有司务必会随机择选,若你二人再同组,难道也好这般气恼?
你二人六年前就因误会分离,如今你便不后悔?不怕这又是第二个六年?我只想叫你莫像我般错过后才知后悔。”
“不会再有第二个六年,这次也没有误会,只是我不想再做纠缠了。”月魇回道。
“司正,若心中有什么,还是说出来的好,也许朱砂也有话要对你说。”扶廊插话,众人随之看向朱砂,最后连月魇也转头瞧着她。
“不论如何,总该要好好说话。”千鲤皱眉揽着朱砂。
“问这般没心没肺之人又何必要?且大家还不清楚吧,是她自己选择与我再不相见,如今却又非要跑来。”
千鲤正要上前反驳,却被朱砂伸手揽回,朱砂红着眼睛看着千鲤:“千鲤,多谢你。”
话落朱砂上前,一直走到月魇身前,抬头望着他:“月魇,我们不再吵了好吗?我以后听你的话。”
月魇俯视着朱砂:“两条路,你再选一次。”
仿佛过了很久,朱砂眸中的湿意渐渐褪却,她退后几步,轻笑出声:“属下安心等着司正的散昀燳。”
一室哗然。
月云开闭了闭眼,这糟心的小两口,这般下去月魇又得继续疯下去了。
“如你所愿!”月魇冷笑着,扬手解了结界便飞身而出,朱砂向千鲤示意后也举步回了卧房,余下六人面面相觑。
“还好我尚未有此烦恼啊。”将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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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月魇回返时,正遇到月下独酌的月云开,便在石桌对面坐下,云开不知来了多久,喝了多少,此刻斜倚在卧榻上,自斟自酌。
“倒是羡慕你,逍遥自在,了无牵挂。”月魇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若似我这般,你也不会享受美人在怀,红袖添香之乐了。”
“果真是醉了。”
“醉?我还清醒,只是借着酒意说些平日谦谦君子说不得的话罢了。”
月魇连饮三杯,最后端起酒壶灌了起来。
“你可从不是借酒浇愁之人。”
辛辣在喉中翻滚,月魇笑了:“是啊,我本也是一潇洒之人,奈何被情事所困,再难畅快。”
“想不到尊贵的侯爷也有如此失意之时,既放不下,就收回来吧。”
“是,仔细想着,也不过是一女子,何需如此劳神,罢了罢了,收了我的欢喜,从此再无烦扰。”
“我说的是人,不是…”月云开无奈。
“自此再无烦扰。”月魇似抛下一身烦恼,独自开心的念着,完全未听月云开说的什么,起身离开了。
云开摇了摇头,克制着醺醉后有些杂乱的步伐,起身回去休息了。
一旁主厅正殿的后方屋檐上,朱砂抱膝坐着,一动不动,只是胸前的衣襟早已被泛滥的泪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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