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莫言无奈对视一眼,戏朱砂合掌行礼后收身立在院侧,无一装饰的马尾垂直腰际,薄黑纱罩衣、束口窄袖墨色暗纹长裙被黑色腰带束紧,更现出这身影数日来轻减后的纤细,以及整个人伤重初愈的苍白无色。
一旁几人在做最后的交待,千秋起身行到朱砂身旁,将一瓶丸药递过:“再过几日便不会再有痛感了,只怪你运气不好,子遇若在也省的你受这些苦,平日若非疑难杂症,我也真是很少为人治疗内外伤。”
朱砂回身犹豫了下,结果收入身后的行囊中,颔首行礼:“多谢千秋。”
“若你先前未失掉大半身血液,也不会伤愈这般缓慢,本想子遇为你弥补些生机,你又非要跟着他走。”
“难得见千秋关心旁人,朱砂深感荣幸。”朱砂轻笑,只是笑意也只停在嘴边,未达眼底。
“一路小心。”莫言也凑上前。
“好。”朱砂点头。
莫言歪头打量了朱砂一番:“司内第一位女司侍,要好好表现了。”
“是。”朱砂再次颔首。
“走了。”月魇撇下这句,便与月云开向司外行去,朱砂赶忙跟上。
殿外,看着外面的三十位司侍,夜白道:“此次再遣三十司侍随行,注意安全。”
众人拜别,打马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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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连续近半月的快速赶路,大约再有三日便能抵达苦莓庄,月魇、云开及朱砂等一众司侍在一片密林中休憩。
如今司内虽人人知晓戏朱砂已由司骑降为司侍,但跟随的众司侍仍是无法对她等同视之,加上又是首位女司侍,故而一路上并未交于她任何司务。
司侍们除值守的四位,余下的围坐的几个火堆旁,三两交谈着,朱砂含腰坐在歪脖垂柳树上,望着树下的河水发呆。
“朱砂。”
朱砂闻言回头,一司侍走近:“司正唤你。”
“是。”朱砂急忙跳下,转身便向约莫百米外的那个火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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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束金冠,一身月白云纹束袖长袍,一派悠闲自在的月云开掏出一个竹筒摇了摇:“这茶放了许久,今日喝了吧。”
斜倚在一旁月魇抬眼:“你总有雅兴。”
“还不是为了你这爱茶的君子。”
“君子?我可是不是。”月魇拿起书卷瘫在面前的草坪上,借着火光翻阅着。
云开笑笑不语,接过一司侍送来的水壶,搁在火堆上,朱砂与那名司侍错身后上前颔首一礼:“司正,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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