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月魇道。
夜白略思索:“我探一探?”
朱砂瞧瞧瞥了眼月魇,点头:“好。”
夜白摘下面容上方悬着的帽冕,露出一双夺人心神乌沉沉的眼眸,两眉间的黑痣在霜白的面上格外醒目,夜白看着朱砂,眨眼间朱砂整个人一晃,然后瞬间失了神采定在那处,中厅内此时格外寂静,所有人都瞧着二人,月魇右手握拳,又松开,最终端起茶盅呷了一口。
约莫小半柱香的功夫,也未见夜白如何动作,朱砂双眼瞬间恢复神采,夜白戴回帽冕。
“已被施术抹了,确看不到形容。”夜白道。
月魇皱眉看着朱砂:“可能修复?”
夜白侧首面向梦深奈:“深奈,你来。”
一身浅棕轻纱,内着紫色纱裙的梦深奈起身至朱砂身侧:“同我来。”
一行人来到侧院,梦深奈领着朱砂进了东厢房,其他人在院内的石桌前坐下等候。
房中,朱砂方躺倒卧榻上,梦深奈挥袖间一阵淡淡的桂花香飘出,朱砂闻着闻着,便陷入沉睡中。
深奈在脚榻上盘膝坐下,两手相合凝诀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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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在云雾中昏睡,又在云雾中醒来,起来后仍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随着深奈出了房门,来到院中。
见朱砂脚步踉跄,月魇终是起身揽住了她,这才发现她不但是脸庞不再莹润,身上也轻减不少,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嗯哼。”莫言握拳情嗓。
月魇收手:“我想知道。”
夜白看着他,好半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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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将近,朱砂终于完全清醒的时候,正好月魇随深奈自东厢房走出。
这是怎么了?他这是什么眼神?朱砂瞧着月魇那狠戾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望莫言身后挪了挪。
“能看到大致。”深奈道。
“明日传于画銮,待她画好后交于我。”夜白话落又看向月魇:“原定的司骑是云开,我已传信于他,他这两日便回,朱砂你是否要留下?”
月魇不再看朱砂:“不留。”
朱砂嗖的抬头看着月魇,虽原本说好的便是未免自己拖后腿不再跟随,可他,他原本是极不赞成的……
“为什么?”朱砂未多想就脱口而出。
“连夜赶路,现下有些累了,我明日再来。”月魇起身就要离开。
“你回别院?不在司中休息?”莫言打量着月魇朱砂的神色。
“不了,我回别院。”话音刚落,月魇已飞身离去。
“这又怎么了?”朱砂有些无语,心慌的更厉害了。
“朱砂,虽你原本资质不足,但你若想跟随月魇也可,但以后需得遵司规,以司正令为准则。”夜白几人陆续起身。
朱砂连忙躬身行礼:“这几番的确是朱砂任性而为,我,我不想拖累大家……”
“当初我原是不想遣你去的,但你与月魇二人有心结,你又寻他六年,再者多些历练也是好事,所以你来请愿,我便应下了。
但眼下魔界并未真正安定,各族域境内深处是否与王族主族同心皆未可知,此番为寻你,月魇发了行昀燳急赤令,沙华千鲤与司侍遵令而出,后来与月魇分别在两处遭遇数百蛊兵袭击,沙华千鲤及司侍各有所伤,这也是此次月魇与你生气的主要原因。”
“什么?他们……全都是因我…我,我不知……”朱砂一时间悔恨就像翻江倒海般疯狂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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