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男子拿着绳子就要上前,朱砂焦急中暗暗凝诀却始终开不了瞳,还发现连着法力都提不起来,又四下里望了望,最终苦着脸道:“一起一起,我跟你走就是了。”
男子眸子瞬间弥漫笑意:“姑娘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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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魇不眠不休连夜赶路,起先还隐约有人歇息过的痕迹,但后面却是再未有任何发觉,心中的担忧与焦虑逐渐扩大,眼见马儿疲惫不堪,只得扯缰下马,放它食草饮水稍作休息。
自己终是比她晚出发了一日半的光景,便是这般拼命赶路仍是不见其踪影,之前发现的早已熄灭的火堆旁,是两人各自在草窝上休息的痕迹,朱砂与那人应只是半路相遇,结伴而行。
但最让人心难安的是,瞧着那湖泊旁的脚印,明显是一男子,且那湖边的芦苇荡旁发现已断成两截的墨玉长萧,且明显曾被用于施以毒术。
望着还在悠悠食着野草小花的疲倦马儿,不知何时才能修整好,月魇有心撇下直接赶路,但奈何自己并非羽族或翼族之人,飞身又能坚持多久?
心绪难安的月魇候负手立在草原上,一脸晦涩。
“月魇。”一个如碎玉般清冽的声音传来,旋即,一个一身乌色束袖劲装,手带乌色手套,半长碎发,眼若寒星的冷峻男子瞬间现身。
“惊鹊!”月魇有些惊喜,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有暗夜发现行昀燳赤燳令,报于我知,所幸我离得不远,怎么了?”清惊鹊扬眉笑道:“难得见你惊慌。”
“我组司骑回返上邪路上失踪,途中遭遇巨蜥袭击,且现场出现一陌生男子使用过毒术的痕迹,我观之,两人后来相伴而行,但截至五十里前,再未有任何踪迹。”
“司骑?那位瞳族……”
“戏朱砂。”
“你的意中人?”清惊鹊抬首一副了然。
“是。”月魇想都未想:“她额间有一朱砂痣,身量刚到我肩膀,着一身朱砂衣衫。”
“我会遣域内所有暗夜寻找,你在百里外的河岸水榭等我回音吧。”
“好。”月魇话音刚落,清惊鹊便瞬间消失再无踪迹。
月魇终于稍松口气,望着四下里广袤的原野,扶额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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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觉得方向不对啊?你确定这是去上邪的路?”朱砂望着周围的高山,自己虽是另寻了条路,但明明舆图上显示这一路上全是密林原野,所以这些山是打哪冒出来的?
“我最终要到达的是上邪。”前方的男子低沉回应,好似情绪又不好了。
朱砂嘟着嘴,真是冤孽啊,一会儿晴一会儿阳的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这是要带着自己去哪啊?要不是现下打不过他,真想立刻挖了这人的招子,回去找月魇。
月魇,一想到他朱砂不知为何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不要回去找他比较好。等今夜这人睡下自己就瞧瞧溜走,一旦逃出不再停留,玩命赶路,势必逃出这人的魔掌。
正琢磨着男子却停下脚步,朱砂也随之停下,抬头刚瞧了前方一眼便瞬间定住。
一只碗口粗细的黑蛇正悠哉的自一棵高树垂下,像打秋千似的晃来晃去。
朱砂双眼瞧着那巨蛇,小心脏随着它的动作忽高忽低的跳着,风中隐约透着水腥味,朱砂脸色煞白有些想吐……
这都什么事儿?怎么这么倒霉?这人是专门招魔物的吗?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失了法力的情况下遇到!
“你们去哪儿啊?”那黑蛇竟然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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