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月金樽等为拜谢恩人摆下的筵席,朱砂跑到监察司外守了整整三日,才见到了戚莫言。
“莫言子君。”朱砂行礼后急着上前:“敢问子君可知月魇,啊不,月魇候的行踪?我找他多日一直未有消息,他是不是,他…”
“朱砂。”戚莫言打断惊慌的朱砂,瞧着衣鬓杂乱满脸焦虑的少女,缓声道:“月魇他…走了。”
“走了?”朱砂没明白。
“是,他离开了。”
“离开…他!他去哪了?”
“许是回府了吧。”
“…我,我去找他!”朱砂转身就要跑,被莫言一把拉住。
“朱砂。”莫言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不必找他了。”
“为什么?”
“……”
“是他交待的吗?”
“……”
“他不想见到我是吗?”
“朱砂,月魇身为侯爷,总是有些公务要办,你,你不妨安心等待,许他忙过之后,会来找你。”莫言磋磨半晌说完,小心的瞧着她的反应。
“真的吗?”朱砂眼中沁着泪,闻听此言,使劲抹了两把,破涕为笑:“我知道了,他一定很急很忙,所以无暇,无暇告知我,我等着他,我,等着他来找我……”
不知想到什么,少女眼中的光辉渐渐暗了下去,迷迷糊糊中行礼拜谢,转身离开。
戚莫言望着少女的背影,叹息一声,走回检查司。
∴
……
木架交错的斗拱,房梁上垂挂着不知何物的风干药藤,半开的窗外微蓝的天。
这里不是珠府厢房,不是别院二进院,更不是鲲行舟的卧房……
朱砂挣扎着坐起,无力弯腰穿鞋,许久未活动的身上手脚虚浮,一步三晃走到外间,推开房门后,乌木围栏的二楼下,院中晾晒着不同的草药,远处则是一座座寨楼。
再低头瞧瞧肩上伤口处缠缚的布包,瞧了瞧指甲才渐渐重新长出的双手。
差点忘了,这是璃云寨。朱砂摸了摸早已补位上岗的虎牙,回想那个漫长真是的梦,胸口一阵憋闷,抬手捂住了胸口,另一手扶住了围栏。
“怎么了?”随着“哐啷”一声后,那个盼望了六年,重逢后却变得冷漠的清冽声音突然而至。
朱砂侧头,便见一个背着阳光,束袖长袍长发飘摇的高大身影几步迈近,露出那副彻底褪去青涩,总能让她动容的面容来。
方才亲自煎药的月魇端着药碗沿着阶梯上至二楼,一眼就瞧见那个纤细身影。
刚从怔愣到狂喜,转眼又见她皱眉捂着胸口,于是一把扔了药碗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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