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昨日突现的那人,手段果然够厉害,不知月金樽如何得罪了那人,但昨日夜间听见院中的动静,一出来便见到那一身黑衣的男子,身后还带了几十名室卫,不待自己使用瞳术,便再迷蒙中中了招,先是最终一阵甜味,然后就全身失力一头栽倒,但是晕厥之前,好似见到似烟似雾的东西。
朱砂突然睁大双眼!那是跟偷袭月魇之人同样的术法,这么说,他们不但是毒族中人,还很有可能是月魇族中之人,可月魇曾言与族人皆不亲近……
还有,这帮人出手无声无息,下的术法却狠辣过人,若非月魇这毒族侯爵坐镇,没有足够的草药,连千秋都有些无法……
这样的人,不远万里自毒族来到瞳族,恐怕不是为了报复这一院子的旁支子弟,难道,是冲着月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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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重回宅院,立在檐顶的朱砂飞身便向鲲行舟冲去。
一定要快,一定要早些告诉他!
这般想着的朱砂急迫中,不多时便冲到那仍停泊在二里外河沿的巨舟上,六位值守的戍卫发现时,朱砂已踏上甲板。
“姑娘!你,你不是回珠府了吗?”是方才的那名戍卫,他话落向另一戍卫使了个眼色。
那戍卫快速向舱内行去,朱砂一眼瞥到,旋身变立在他身前,截住了他:“怎么?”
“姑娘!姑娘你回来了!”那戍卫突然扬声大喊。
朱砂双眼眯了眯。
位于船舱另一头月魇卧房对面的房门开启,月魇扶着门,面无血色的缓步走出。
“还以为你今日不回来了。”
朱砂忍了忍,最终还是立在原地,低头并未回话。
挥退戍卫后,月魇招手:“朱朱,我走不动,你过来扶我吧。”
“月魇,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什么?”月魇浑身乏力,扶着一旁的长椅坐到长案前:“你过来说好吗?”
“你真的无话对我讲吗?”
“这又是怎么了?”月魇察觉不对,皱了眉头。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还是我先说吧,我将你渡给我的血,央千秋制成药剂,救治了所有人。”
月魇闻言怔住,扶在案上的手掌收握成拳,抬头瞧着朱砂:“朱朱,我如今本就失血无力,你莫再说些气话让我更加不适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想欺瞒你。”
“哈,不想欺瞒,你所谓的不欺瞒就是先斩后奏,罢了,我今夜就遣人灭了他们所有人。”
“你疯了吗?如今他们收了对你的成见,不需多久,你母亲就可以重回族谱…”
“哐啷啷”一声巨响,茶壶杯盘被月魇一袖卷了出去,跌落在地,碎裂成一块块,依旧低着头的朱砂瞧着,就像自己此刻的心一般,难以修复的伤痛。
“我警告过你,我不需要,你还偏要这般行事,我渡血给你,你转头便还给别人,戏朱砂,你果然心硬如铁,你眼中还有我吗?我月魇真是看错了人。”
“是,不光你看错,连我白白长了三只眼睛都能看错。”朱砂终于抬首,赤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启,直直望着方才月魇离开后关上的拿扇房门。
“别藏了,何必呢?”朱砂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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