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月魇开口:“好吧。
我父确是传我秘术,但与其说是秘术,不如说是血脉,父亲虽是毒族中人,却拥有一身药血,我也是父亲的孩儿中,唯一也保有此血脉的人,这也是他如此看中我的原因之一。
那日你为救我身负重伤,你那血瞳术是以敌血或自身血液支持修养,对吧?”
朱砂点头。
“你法力未进阶,不足以支撑秘术,所以法术反噬,差点毁了你的法脉,再加上受毒族攻击,所以毒术被血液带至赤瞳中,原本子遇千秋可将你治愈,但你最少一年内不能再催动赤瞳,所以我便渡血给你,化解了所有毒物,且自此,你同我一样,百毒不侵了。”月魇抬手抹了抹朱砂洇湿的眼角。
“你便为了这样简单的理由,就渡血给我?”
“哪里简单啦,朱朱,你这样笨,我可不想你连自保的能力都失了,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挂怀。”
“月魇。”
“嗯?”
朱砂伸手搂住月魇肩膀,然后有些颤巍巍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且并未离开。
月魇凤目慢慢睁大,最终满含笑意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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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思量着该为月魇做些什么的朱砂一夜未睡,不擅动脑的她,想出了一个计划。
白日里趁着月魇忙碌,自个儿便在珠府于月府中往来。
月魇不喜,但每次刚提起话头便被朱砂打住,便由着她去,直到这日,一直暗中跟随保护朱砂的两名戍卫再次传讯回来,声称有事今晚宿在府中的朱砂,竟与月族那帮一直与他为敌,常暗中使绊的人搅到一处了。
月魇搁下笔,皱眉挥袖飞身出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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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身墨蓝束袖长袍的月魇隐在夜色中的高树上,凤目冷冷瞧着前方荷塘边凉亭内饮酒谈天的一群少年男女。
“之前求他放过我那堂弟,结果怎么着,直接让戍卫给扔了出来。”一男子醉眼迷离,捻着一根筷子瞧着酒杯。
“这么惨?哈哈!”
“你这算什么!上次我不过说了他行事太过狠厉,便叫人扇了嘴巴,抽的我牙都掉了!”
“当了侯爵了不起啊!高阶权贵就能随便打骂欺负人嘛!”一人酒杯在桌上重重一落。
“他只是不太会委婉些,人是好的,你们要体谅他。”熟悉的声音,月魇侧了侧头,朱砂正手执酒壶,挨个给众人倒酒。
“你叫人臭揍一回!还愿意原谅他!去他的侯爷,即便他高高在上,也管不住我等的嘴巴,管不住瞳族人对他的看法!”
“以前是他做事有些生硬,我带他给各位致歉,各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于他计较了。”朱砂向诸人行了一礼。
后面的话,月魇再未听到,几番起落间离开了珠府。
也喝了不少,略有些上头的朱砂有些迷糊,并未察觉附近的动静。
一群人说说笑笑直到亥时。
临散席前,珠凛上前,带着酒意道:“表妹果然出去历练一番,便懂事起来,比你那‘夫君’可是好多了。”
朱砂扶着廊柱点头:“表哥以后与侯爷熟识了,便会知道他的好了。”
珠凛挥挥手:“先不提这个,那月族旁支三房的大公子月金樽,明日在府中摆下了赏荷宴,你同我们一起去吧。”
朱砂想了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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