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别像在府中一般总是闯祸就行了。”珠候点头。
月魇撤了术法带着朱砂离去后,珠候重回厅内,呷了口茶。
“侯爷,这月魇候实在是太…”一旁一长者上前。
“怎么?”珠候再次打断欲上前诉苦的旁支众人:“你们见到这最为年轻的侯爷,便真的将他当做翩翩少年了?”
“侯爷,朱砂她凭甚不尊礼法不顾廉耻,只身跟男子相处一处。”一旁支少年义愤填膺。
珠候笑了:“凭甚?就凭她是我珠氏新一代高阶其中一员,就凭她得月魇候青睐,你等整日里游玩取乐不思进取,我本想你们总归是妹妹亲孙,养着你们也无妨。
如今几位殿下与魇候结交甚密,你们只私论人家身世如何,为何不想想,他一冠了母姓之人,年纪轻轻便做了侯爵,还能得诸位殿下及夜白另眼相看,这是为什么?”
“因…因他有月族血统?”
“无怪乎月魇不屑与你等多话,即便是低阶,总还是我瞳族中人吧?你是瞧见他有异瞳还是有痣瞳了?
以为是我珠氏中人,便目中无人,人家方才只需动动手指便能轻易要了你们的性命,真是无知无畏,我今日再警告你们一句,这月魇候与夜白君同样拥有一样权利。”珠候面带愠色,带着随侍举步出厅。
“什么…权利?”一女子小声追问。
珠候头也未回,只撂下一句:“可凭自己判断夺人性命,且不必受律法制约!”
满厅的人皆冒出一身冷汗,出身法族第一大族瞳族,又是大世家的优越感,众人一向自负惯了,从未怕过谁,即便刚才被月魇制约,也没想过会被夺去性命。
“高权者便可以这般恣意妄为吗?”一少年喃喃自语。
∴
朱砂月魇共乘一骑,仍旧是半日前的河岸边,缓缓打马向西港口走着,戍卫扯缰远远跟在后面。
“月魇。”朱砂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怎么?”月魇两手扯缰,将朱砂圈在怀中。
“我,我是…我父亲是…”
“朱朱。”月魇打断她,朱砂闻言回头,月魇微微俯身:“你当初不愿与我随行来曦照城,到此地之前告知我名讳后,我便遣人去监察司查阅过氏族卷宗,也命人私下查探过你的过往。
我一向不愿轻易相信旁人,但我这般行至,并非要揭你底细,一是为了安心与你自此相守,二也是为了来日好将你迎娶进门,我月魇承诺自此与你再无隐瞒,你别生气,好不好?”
“是我不好,我…我知道你是堂堂侯爷后,怕你知道我并非瞳族大族子弟,我没有娘亲爹爹,在珠府中又一向…爱胡来,怕你知道,会,会讨厌我,我改早点告诉你,对不起。”
月魇捧着眼前的柔软脸庞,重重亲了一口后问道:“这样还觉得我会讨厌你吗?”
“月魇!”朱砂红着脸小声吼道,一边侧身看向身后,发现戍卫正打趣指点二人后,立刻回身低着头埋怨道:“你怎么总是这样!他们都瞧见啦!光天化日的…简直,简直…”
月魇低头凑近朱砂耳旁:“那下次就找别人瞧不见的地方……”
一阵手掌拍打臂膀的声音,戍卫们个个含笑瞧着前方打闹的二人。
∴
夜已深,鲲行舟船舱内的长案旁,月魇批阅完最后一封密文后,揉了揉眉头,抬首间发现左侧廊柱轻纱下,伏在茶案上呼呼大睡的朱砂。
月魇扬唇微笑,缓步过去后,俯身凑近去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