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瞳孔急速收缩,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她缓缓回身,只见那首领侧身而立不与她对视,余光扫见她重伤在身,腰都直不起来,便大笑道:“哎呀呀,也不知是瞳族哪家的小姑娘,与我等在此相逢,荣幸之至,必当尽快送姑娘上路。”
“哼。”朱砂冷哼,即便出手狠辣,但其实心中一直很害怕,自小到大不管是巨兽也好,独自对付这么一群人也好,全都从未经历过。
但如今看到那缚在树身上的掩月完好无损,全身上下无一处破损,即使现下全身痛得要命,站也站不稳,却再不惧怕,只要再拼一点,就能就回他。
朱砂向掩月迈步,长长的血迹自胸腹自全身上上下下几十道伤口在朱砂脚下绽放。
“原来姑娘想救人?没想到,月魇这野种又跟瞳族扯上关系,真是随根啊。”
“月掩?”
“难道姑娘都不知这厮是谁便冲上来了?”
“放了他。”腹部的伤口好似裂开了,朱砂摇摇晃晃间瞪着余下几人:“不然你们的下场也一样!”
“姑娘还是先活过今晚再放狠话吧。”那首领垂眼走近,已完全不把随时倒地的朱砂放在眼里,摆了摆手示意余下的八人动手:“让我猜猜,许是你因这厮皮相甚美被其迷惑,你二人共度春宵后,也怀了野种?于是乎…”
“呸!你这猪狗不如的腌臜贱坯!他是野种!你就是粪坑里食屎虫!”朱砂几欲崩溃之际,闻听这人连番侮辱掩月,怒不可遏的怒斥。
那人低头上前,一脚将朱砂踹飞丈余,朱砂三目流血,口中也震出大口鲜血,一汪汪染红了半张脸。
首领不耐烦的念动口诀,准备亲自收拾掉朱砂这只“拦路虎”。
口中念念有词的首领突觉喉间一紧,一丝蓝紫色幽光“噗”的一声,从脖颈处瞬间钻入喉管!血花四溅中首领挣扎着捂住脖颈,很快血液便随着那急速穿插的烟丝自他口鼻七窍及全身各处溢出。
这一切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八个手下震惊的瞧着他和他身后,首领嘴中说着什么,但因喉管被鲜血堵塞,只能发出唔哝不清的声音,倒地前他看向身后。
月魇一脸阴鸷的看着他,飞身挥袖而过冲向那剩余八人,而那首领已卧倒在地,不时抽动几下,虽未立刻失了性命,但那烟丝仍旧在其身上各处钻入冲出,再血液流干之前,都得被这样一直折磨下去了。
那八人思量着月才轻松俘获月魇,想必只要不似首领那般不小心,提高警惕应该能应付的了,八人再次围阵催动口诀。
可惜毒烟还未溢出,便叫月魇一气全部击倒,刹那间呈沙粒般的毒雾扑面而来,月魇回身,身后八人的凄厉惨叫绵延不绝。
月魇一把扑向朱砂,跪在她身旁,震痛中的朱砂三目淌血,血泪交织阻挡了所有视线,身上的伤口渐渐凝固,口中腹部仍旧缓缓渗血,半张脸都被鲜血染透的模样甚是骇人。
“朱砂。”月魇低声唤着,双手颤抖全身冰凉,自母亲过世后再未像现在这般惊慌,因那手腕上滑腻的血迹探不到脉,月魇伏在她胸口探听,复又快速点中她额头三穴,凝诀点中眉间,看着那失去光彩却仍不见恢复成朱砂痣的赤瞳,一时间焦急大怒:“来人!!!”
鲲行舟上原本昏迷的众戍卫,醒转后不见侯爷与姑娘,四处查探后隐约闻到自那树林方向隐约传来的血腥味,便加速向这边赶来。
恰逢月魇抱着朱砂飞身而出,瞧清血人般的朱砂,戍卫们大惊:“侯爷!”
“留十人将那帮贼子审问清楚,其余跟我回舟!”月魇脚步不停,冷冷丢下一句:“记住,问完后‘好好’送他们上路!”
“是。”留下的戍卫直到进入林中空地,望见这一地失了双目哀嚎的众人,才明白姑娘那一身伤从何来。
许是被月魇最后那几声怒吼吵醒,怀中的朱砂微弱出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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