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魇!我从未如此看你想你!”戏朱砂终是未忍住,失声痛哭。
“笑话!事到如今还在撒谎!”月魇抽手,起身负手而立,冷笑道:“我自问我虽为人心小爱计量,但却从未对你藏有私心。
当时当日,只你一人知晓我身世,还信誓旦旦说决不讲与旁人,结果你转身便告知家人族亲,还同他们一起嘲讽我!
你一边轻视我蔑视我,一边又在我面前装出深情模样,珠珠姑娘,你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
“我没有!绝对没有!”戏朱砂声泪俱下。
“你做了什么当真以为我会无所察觉,永不知晓吗?戏朱砂戏朱砂,左右不过是一戏弄我这个傻子罢了。
我相信你,告诉你我血是解毒良药,可是你呢?我渡了大半身血去救你,你转身就拿着我的血去给那些诋毁我之人解毒,我几乎没了半条命,没了法力无法自保,遭人追杀重伤时,你又‘好心’告知大家我这一身药血之妙用,让我差点死在敌手,人人想得我这药血以保报毒不侵。
若不是我如今已一身毒血,我还能活到今日吗?!”
戏朱砂睁大双眼,满脸震惊,整个人颤抖起来。
月魇摇摇头:“珠珠,明人不说暗话,你我既已入了守护司,这些过往就应抛之脑后,莫忘了子君之职,守护司之职,原本我没想过有一天会与你翻旧账论往昔,只不过既然你非要一个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你知我这人,最是记仇,但却不会因私误公,如今都是同僚,我对你与旁人不会有任何分别,更不会与你计较争辩,前几日你争吵厮闹也就罢了,只是以后,还望你能做好自己本分,莫忘了你代表了守护司,别辜负了夜白对大家的期望。”
月魇说完如释重负的深吸一口气,恢复平日里的平和情绪:“戏朱砂,若你心中认为我对你不起,有愧于你,现下两厢扯平,过往重重,就当是懵懂少期里,一场错误的相遇吧,从今以后,不必再提。”
望着转身离去的月魇,戏朱砂泪已干涸,喃喃低语:“若我说,这里面又误会,你信吗?能不能听我解释?”
月魇止步,半晌,传来清缓的回音:“信不信又有何妨?至于解释,戏朱砂,六年已去事过境迁,对你,我已无爱无恨。姑娘请自便,月魇先行一步了。”
身旁青草随河风起伏,戏朱砂缓缓睁开赤瞳,此时那瞳光却晦涩暗淡,再不复之前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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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容成指着地上硕大无比的野猪:“有点大?”
千鲤看着一人一猪:“……”
“嗯?还吃吗?”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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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和千鲤一人抗着一个芭蕉叶缠裹着的硕大野猪后腿,慢慢往回走:“千鲤喜欢吗?”
“挺好的。”
“下次我带上胡椒盐巴香料,今次准备不足。”
“嗯。”
心花怒放的容成:“这些给千鲤留下。”
“给朱砂扶廊他们吧,我吃不下。”
容成的眼皮跳了跳,拿过千鲤肩上的猪腿,一同放下:“千鲤。”
千鲤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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