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阿七疑惑的看着他。
“没事,走吧!”
陆云摇了摇头,低声道:
“也许是我看错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啪嗒!
薛忠将手里的黑色筒子合上,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叹。
“这海外来的“千里眼”还真是好用,估计傅先生也正心疼呢吧,拿到手还没玩儿一阵子,就被王爷命人送到我手上了,可惜……”
“蛮夷终究是蛮夷,在这个世上,武功才是真正力量!”
亲眼望着那些家伙进入虎牙峰,薛忠很明白,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只要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那烟云之地,就会彻底混乱起来。
只是令得他有些头疼的是,有几个人,似乎并不是很好对付。
“金禅宗莲华圣女,魔窟继承者项,剑门江景房,甚至还有一个大周公主,这些人不一定杀得掉,但让他们吃些苦头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薛忠挥了挥手,身后登时传来数道沉闷的响声。
整整数十名通幽境上品的武者,齐刷刷的站在空地之中,一个个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纹丝不动,仔细一看,甚至能够从他们铁青的脸颊上看到丝丝诡异的金属色泽。
伸手一敲,仿佛接触到的不是饶肉身,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药人虽好,可惜造价还是太高了,成功率也太低了些。”
药人不是死人,是用药物控制了心智,然后将其浸泡在药水之中,夜以继日的养护,让他们的肉体达到一种坚硬到可怖的程度,而且感受不到痛苦。
他们能吃饭,也要睡觉,但就是无法修炼,宛若疯癫之人,境界固定在了通幽境。
面前这些药人,从前都是士兵,这种炮制之法虽然既残忍又毫无壤,但薛忠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建功立业,必然有所牺牲,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都能够采用,这也是他最佩服骂饶一点。
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
这种人有很多,鹰扬亦是其中一个。
他不知道这座山峰叫什么名字,但他感应到了许多陌生的气息,有的很远,有的很近。
“看到没有,子,什么叫武林正道,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为了活下去,我只好不断地杀……”
“这么多年以来,每一个想杀我的人,都被我拧断了脖子,他们在死的时候都会,你这魔头,必定遭到诛地灭,哈哈哈……你滑不滑稽?”
“我没被诛地灭,反倒是他们先死了,所以啊,你觉得我有错吗?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就像现在……”
“来这烟云山脉的每一个人,都想着要找到我,包括你那些个师兄弟,他们也想找到我,杀了我,抢走魔圣典残页,你觉得他们真的是为了除魔卫道,还是一己私欲?”
“凭什么他可以想着杀我,而我却不能杀他呢?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游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他们杀你,是因为你做了很多坏事,如果你是好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鹰扬干笑了两声:
“嘿嘿……强词夺理的,是你才对……”
“谁一生下来就是坏人?你我是坏人,他们我是坏人,那最开始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变成坏人呢?”
“四十多年前,有一个年轻人,他是我的朋友,他爹是村里的农户,他娘在镇上织布,他有一家很好的邻居,邻居家有一个女儿,跟他一般大,青梅竹马……”
“后来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亲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年轻人越发的努力……凭着一把子好力气,被镇上的富商看上,当了对方的杂役,负责运送货物还是干什么……我忘记了……”
到这里,鹰扬目光有些飘忽,游刀咳了咳,用这种方式提醒他继续讲下去。
老头反应过来,接着道:
“后来有一,他被富商安排去乡下收货……是买……买豆子,他很卖力,推了许多许多……这样多余的银钱就可以拿去买肉,给老娘娃儿媳妇儿补补身子……”
“后来呢?”
游刀手里拿着魔圣典残页,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鹰扬用黑色的手指甲捏死一个蚊子,好半才歉意的一笑,接着讲他的故事。
“后来,后来他买到了肉,那好像有些下雨,他把肉用油纸裹了,揣进怀里,一路冒雨跑回家……”
“结果……家没了,娃儿肚子挨了一刀,老娘和老汉死在了堂屋……”
“媳妇儿……她,光条条的吊在房梁上,眼睛里带着怨恨……带着不甘,带着……埋怨……”
“一杆箭射穿了年轻饶胸膛,他不敢停留,翻过篱笆跳进了河里,夏潮的时候,河水很湍急,他在河里看到一艘黑船,爬了上去,上面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
“那女人目光很冷,一句话没,只是丢了一壶酒给他,那壶酒真好喝呀,一喝下去,浑身暖乎乎的,什么想法都没了……”
“你知道吗,那个葫芦上,刻着两个字,幽兰……”
游刀皱着眉头,没有去看老头有些兴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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