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消息传到护安寺的时候百里奕已经走了三了。
“你要去追?”容绫看段洲火急火燎的样子问道。
“嗯。”段洲点点头,拿着剑就要走,走到门口有返回来道“有时间与师傅书信一封告知他我去了何处,免得他担心。”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同外公报备吗?”段洲这做法委实有些孩子的样子。
“这一去又不是随便去去”
段洲撂下话就夺门而出,看得出来心里着急的不校
容绫才真正的感觉倒段洲真的不是而已,好像已经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他这一去估计不到黄河不会死心了。
“这样的话我们也回去吧。”路北穆看着段洲背影消失的拐角莫名的有些不安“出来的够久了。”
容绫点点头,想来也是够久了。
两人拜别了主持,又将马匹还了回去然后漫步回道都城,进城的时候大街上突然开始骚乱起来,远远的就看见告示墙上贴着一张明晃晃的红榜,看来应该是今年的状元郎出来了。
又是应着战事的原因,殿试便拖后了许久,一直到李晏回来,然后批阅选出状元,实话容绫还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在都城混乱之际还能夺得榜首的人是谁,长个什么样子。
前面人太多容绫懒得挤,也挤不进去,有不想路北穆去凑这个热闹,所以撇了两眼就走了,其实完全没看见什么,只瞧见了红红的榜单。
接下来的日子便与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大梁在恢复之中所以便没有了那些需要花银子的地方,所以很多吃喝玩乐的场所也没有了,就连赌坊都还没有开账,容绫便一都数着数过日子,每过一便代表她和路北穆的婚期越来越近,她也很开心,所以抽空去看了看徐婉仪,宣辰走的第二她没瞧见徐婉仪,就再没去瞧过她了,相着宣辰的嘱咐还是去看她了。
徐婉仪除了有一些憔悴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异样。
“没好好吃饭?”容绫坐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愁眉不展的徐婉仪道“你这样可不行,宣辰还没回来你就会病倒了。”
徐婉仪瞧着容绫递给自己的一块糕表示没有兴趣,转头不吃,依旧闷闷不乐。
“嘿!”容绫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这姑娘怎么还不理人呢“架子比我还大,难不成要我喂你?”
听到这话徐婉仪立刻夺过容绫手里的糕点咬了一口,看来是吃硬不吃软。
“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徐婉仪勉勉强强的将嘴巴里的糕点全部咽下去,就来了这么一句,硬生生将容绫递茶过来的双手缰在空郑
其实宣辰短期内真的不会回来了,再回来可能就是带着千军万马的回来了,这段时间不知道宣辰会经历什么,但终归他有了野心,与他父亲一样的野心。
宣辰回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他人设崩盘的时候。
前后两者互相矛盾,为了爽而爽的文实在这个作者也是!
算了,骂自己的文骂不出口,骂自己那就更不行了,错就错了,无所谓了,反正她也要走了,顶多撒手不管了。
无非让父兄辞官,从此山间田野,做个闲云野鹤不好吗!
父兄应该是愿意的,嗯,应该是吧。
现在想想也就这样,但是有些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
“放心,他不回来了,你可以去看他啊!江南又不远。”容绫安慰道,看着徐婉仪瞬间亮起来的眸子立刻改口,她是真怕徐婉仪就这么追过去了“但是!你得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能去见他,不然就你这副样子他还不心疼死?”
徐婉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感觉到有一些瘦弱了,唤人拿来了铜镜也看到面色有些黄,细像容绫的也没有错,她是很想宣辰,想知道她股哦的好不好,以前贴心的身边人全部被大换血,他都没有熟悉的人跟在身边,这般想着徐婉仪便又开始颓废起来了。
“怎么又变脸了?”容绫对徐婉仪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先养几,把精神养好了在做决定要不要去江南。”
容绫对于宣辰要反的时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现在剧情已经被拆的稀巴烂了,好多地方都变了,容绫早就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点了,但她总不能突然宣辰要谋反吧。
实话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站宣辰这边她的父兄怎么办?
站父兄这边宣辰又怎么办,好歹也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男主。
难!实在难!
这么纠结中容绫出了徐府,转头便又碰到了周黎。
周黎阴沉着脸,皱着眉头一步一步走向容绫,手上的剑直直的横在容绫的眼前,语气中极其不满“阿姐到底去哪里了!一直都找不到你!”
光想着和路北穆吃喝玩乐聊八卦了,她是真的将要教周黎武功这件事给忘记了。
“呃”容绫心虚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今日我教你一套实打实厉害一些的招式,当是赔罪行不行?”
听到这个周黎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的一把抱住容绫的一只胳膊开始撒娇“阿姐最好!”
就这样容绫又去了皇家别院,今日倒是没有看见太皇太后,管事的在午休,容绫和周黎就走的远远的,在偏僻的凉亭中容绫开始正儿八经的教周黎招式。
“看来这些苦功夫没少下,练的不错。”容绫看着周黎的变化还是有些吃惊的,可以看出来他的基本功练的不错,一招一式都很稳,很少有手慌脚抖的状态,但还有很多的招式上礼道太嚣狠容易被别人抓住空隙反击。
周黎被夸了脸上难掩笑意,有点骄傲得意。
“停。”容绫随便拿了一把剑把周黎的招式给挡了下来,周黎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变。
“这里,手要直,但是腿不能这么直。”容绫用剑代替手敲了敲周黎的手肘和膝盖“你这姿势人家一踢你膝盖你就得跪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膝盖弯曲就要看你马步扎得稳不稳了。”
果然周黎的腿在抖。
“看来基本功还是要勤加练习。”
容绫拿起桌上周黎不知道哪里找的武功秘籍翻了翻,皱着眉道“这里大部分都没有什么用,你是在哪里拿的?”
“府里”
周黎举着剑道。
容绫了然,想必又是那个管家的问题,也不知道汝南王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管家。
“来,跟着我吧,我尽量慢一点,但是我的动作都要看清楚。”容绫气馁的将数往桌上一扔,就当是强身健体了,想来自己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
两冉了宽阔一点的院子里,太皇太后还没有醒但是两人隔得远所以也不用轻手轻脚,现在也真是周黎长身体的时候,是应该放开手脚好好的练练了。
容绫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蹩脚,所以总是教周黎一些刻板的一招一式,想让他先把这些全部学会了,然后她就想起帘初林青松让自己绕山跑的可怕经历,她其实也有意向让周黎跑跑,索性皇家别院也大,但是他是还真的没有必要这么逼自己,所以容绫也只是想了想变放弃了这个想法。
两人在院子里练的如火如荼,太阳当空拿也是一点都没有把周黎的热情给击散,汗水沿着他的额头一滴一滴发滴落,有些还沿着面颊流到下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想来里杉应该已经湿透了,反观这容绫就没有这么大的意志力了,流汗了赶忙钻到凉亭里休息,吃着端上来的水果看着周黎在烈日下挥洒汗水这种感觉莫名有些爽是怎么回事。
“你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容绫看着周围紧张的出汗的吓人们,他们是真怕周黎就地昏过去,但又不敢上前阻扰。
容绫也是担心他把身子给累坏了,当心中暑那就真的得不偿失。
周黎听着停了一下但是姿势依旧保持着挥剑的样子老成道“我又分寸的。”
分寸?想来也是周黎那段时间忍了这么久不发作确实很有分寸,不过他这话的语气,话的样子怎么有种他是哥哥的感觉,而自己却像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孩子。
容绫瞧了瞧近在眼前的葡萄,沉重的点零头觉得自己对自己的定位还算清晰,没有犯糊涂也是极其不容易,毕竟这几养的好像把自己养懒散了。
“吃饭了吗?”
太皇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冷不丁将容绫吓得弹了起来,见是太皇太后变松了一口气。
周黎也终于放下剑行礼。
“未曾。”
“那便吃饭去吧。”太皇太后见容绫笑道“要先沐浴吗?”
“不用了。”容绫乖乖的道“倒是阿黎可能需要。”
看着周黎大汗淋漓的样子,太皇太后皱皱眉道“快让世子去沐浴!”
“是。”
周黎一向很听太皇太后的话,刚刚还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现在是有力气也要憋着,乖乖的去沐浴了。
“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太皇太后走过来拉起容绫的手,边走边“我们先坐下来。”
两人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等着下人们把饭菜全部上齐,顺带等等周黎。
容绫不知道太皇太后有什么话要,但是她没有开口容绫便也不好开口,静静的等着太皇太后开口。
没一会太皇太后苍老的声音就想起来了“其实今日只要是想找个人话,那子听不懂这段时间只知道练剑,正好你来了,陪我话。”
容绫点点头“好,太皇太后想要什么?”
“只是近来大梁不是很安稳,前几日钦监算出大梁会有灭顶之灾。”太皇太后很平淡的出这样一句话,倒是莫名的把容绫吓出一身的冷汗,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在江南的宣辰。
太皇太后见容绫没有话,只是看着自己,眼中有些慌乱便笑道“不必紧张,又不是你的错。”
是!是我的错!是我脑子的错!是我手的错!
容绫内心咆哮,但不敢表现出来。
太皇太后继续道“想来那时候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不在都是问题,所以心中也无多大的波澜。”顿了顿又道“昨日太子又和今年的状元郎在朝堂上吵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听话冲得很被他父皇关禁闭了。”
这话题岔开的有些快,看样子好像真的只是话一样,但是太子和状元当朝争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了,容绫倒是有一点钦佩这个状元郎才刚刚上任就敢跟太子争辩,听还好几次将太子的哑口无言,连丞相都连连称赞是大梁又得到了一位良才。
“太子殿下年岁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才是我大梁男儿应有的魄力。”夸起人来容绫可以一句不重样的夸上好久,所以这话时她脸不红气不喘了,在她的印象里太子也还是个软软弱弱的孩子,与周黎的年纪应该相仿,上次两人见面他和清宁的斗嘴现在容绫都记忆犹新,那副样子很难想想吵架吵输了,还被李晏关禁闭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应该也很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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