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绫趴在路北穆肩上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竟然在路北穆面前哭得那么惨,慌忙的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路北穆知晓她的窘迫,也不话细心的将容绫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饿了吗?”帮容绫理干净后路北穆柔声道“出去吃点东西吧。”
容绫连忙点头,她想赶紧离开这个有点呼吸不畅房间,现在看见路北穆救有点呼吸不畅,心要跳出来一样。
瑬卉早就将早点准备好了,容绫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在吃饭没过话,甚至连头也不抬,路北穆见她这般不由得露出笑意,之前她哭哭嚷嚷的路北穆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可是清醒后又这般害羞实在可爱的紧。
“准备准备,午后就启程回去吧。”容绫喝完最后一口汤,轻声对瑬卉道,还不忘斜眼看了路北穆一眼,发现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下子就将眼神收了回去。
西域的太子来行宫是为了泡这温泉水,才不会同容绫一起回去,所以容绫他们出来之后他就只一个人待在了行宫。
“瑬卉!在这里停停。”路北穆原先不知容绫为何在城门外停下,直到容绫撩开车帘看见了宣禾的墓碑,也就是自己的墓,才想起容绫那时的话,好像马上是冬至来着。
路北穆没有跟着容绫一起下车,毕竟自己祭拜自己的墓也是有点下人。
透过车帘路北穆清楚的看到容绫将从行宫带出来的点心一样一样的放在碑前,还倒了一杯酒。
路北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容绫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将自己没有死的事情告诉容绫,现在事情太多了,思来想去还是晚一点的好,不要再让她胡思乱想了。
容绫絮絮叨叨的坐在地上了很多话,路北穆听不清,也没有心思听。
过了一会容绫重新回到车上,马车继续上路。
容绫瞧了瞧路北穆见他没有问自己问题,便凑上去主动开口“你都不问问我为谁上坟?”
路北穆看向她,眼中有些不出的情愫开口问道“为谁?”
“也没谁。”容绫见他真的这么问了,倒不知如何开口了“这人虽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我应该是主谋来着,答应了他冬至来看他,虽然还有一才到冬至,但估计要在都城理忙活好一阵子所以把这事提前了。”
对于这事路北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容绫不是傅词离这一点他已经很清楚了,可是那里面躺着的完全就是别饶尸骨,真人此时此刻就坐在她身边,这样的情况换了谁可能都难以消化,所以他就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话。
“待会进城,你不要出声躲在里面,他们应该不会细察。”容绫望着不远处的城门对路北穆道。
路北穆点头,很配合,他可不像被当作奸细被发现。
进城很顺利,瑬卉出示了腰牌一行人就稳稳当当的进了都城,中间也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公主府,马车从后门进,到了府内两人才出来。
公主府里人手全是容绫自个挑的,而且她也没活的那么精细所以人手也不是很多,都是信得过的,让路北穆待在这里很安全。
“明日我就打算去相府登门拜访,你觉得找个什么由头比较好?”容绫吃饱了饭躺在椅子上看星星,路北穆则在一边写信。
“随你”路北穆打算给大祭司写封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安稳到了都城,也催促他们快点过来“你觉得什么比较合适?”
“要不就劳累一点,反正商讨这件事我肯定不会只拜访相府。”容绫将一只手枕在脑后,晃荡着两只脚“马上上元节了,就这个由头吧,国丧期间不可能大办特办所以一一登门拜访。”
“你这个身份?”路北穆放下手里的书道“不合适吧。”
“我是个外姓公主,这没什么不合适的,而且你相信吗,李晏应该也会觉得我这样做没什么大问题,他好像很喜欢我聪明!”容绫看向路北穆“因为要去东青他应该希望我聪明一点。”
两人其实都知道李晏拿容绫是当棋子来看待,希望以此来牵动东青,所以路北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大梁范围内李晏都没有什么,明摆着想要让路北穆过多的在乎容绫一点,容绫嫁过去之后多一些话语权,所以他给容绫的也是按照公主的配置准备的。
容绫其实处在两难的位置上,但是她现在感觉不出来,可是路北穆太懂得这种感觉了,他现在就是处在两难的境地,一边是长大的故乡,一边是带着血缘的家国,两边煎熬着,容绫是他唯一可以呼吸的窗口,但是待在容绫身边又让他更加愧疚,可是他舍不得,他也不知道以后两人会怎么样。
“阿绫。”路北穆轻声唤她“成亲后你想去哪?”
“啊!?”容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不还在讨论明日去相府的事吗?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不过路北穆这么问了容绫倒也仔细的想了想“你想去哪里?”
“我都可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路北穆回道。
“成亲了,不是应该待在东青吗?”容绫反问,路北穆是东青世子哪有乱跑的道理。
“我只是让你先想想,打个比方。”路北穆含糊道。
只是展开想像的话,容绫其实早就有了打算,不过这个打算最开始时时没有路北穆的参与的,现在多一个也不多“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当个剑客游荡在九州大陆上,做个潇潇洒洒的人。”
“你觉得哪个好?”容绫这么想着,眼间都泛着光,不比月亮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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