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这么大,又这么晚了,今晚就别赶我走了,好吗?”包在手心里的小手被暖得渐渐温和起来,叶绪搓了搓,让它们暖得更快一些。
帘外雨潺潺,确实如他所说不假。想了想,都到这个地步了,再赶他离开确实不合适。“好吧,那我去让敏儿给你准备床铺。”
说到敏儿,叶绪想起来自从刚刚她借口去端药离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嘴角一撇,这丫头懂得倒不少。叶绪道:“别麻烦她了,我又不会乱来。”
看了看自己穿的厚实的寝衣,小湫点了点头,“行吧。”然后起身从床内翻出来另一床被子,准备给他再铺个被窝。叶绪只看着,微笑着不说话。
等她铺好了被窝,叶绪便喊敏儿,“敏儿,药怎么还没端过来?”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敏儿便带侍女们端着药碗和洗漱用的水盆鱼贯而入。收拾完毕,吹熄烛火,已经是夜半。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似乎都没有睡意,但是两人都没有开口。夜是如此的宁静。
窗外的雨哗哗啦啦地砸在石板上,小湫分神听了好久,听到第三个沉闷的雷声轰轰地响起来时,她问:“叶绪,你睡了吗?”
这一次,他回答了,“没有。”
“生辰快乐。”
他愣了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悄悄把手伸出去,探进她的被窝,握住她的手,“你也快乐。”
这个生辰,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暗夜沉沉,雨落如珠,凛冽的寒风刺骨,深夜的长街上,没有一个人。
然而寂静的夜,被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踏碎,那锦绣的鞋底,一下一下地踩在水洼里,溅起飞腾的水花。
嗒,嗒,嗒。
那个撑白色油纸伞的身影,慢慢地停在了一个巷口,面对着那无尽的黑暗,她勾起了唇角。然后,一步一步地踏了进去。
人说黑暗的深渊是最容易掉进去的泥潭,因为人们看不见它,而它却无时无刻不存在着。每当欲望在心底蠕动,那深渊的入口便出现在你身边,一旦你有所贪图,便即刻坠落进去。有的人能迷途知返,而有的人,却一身犯险,只为了那看起来唾手可得的贪念。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是,有些事,看似唾手可得,实则遥不可及。
小巷的尽头,正是那天小湫和娜娜被骗进去的那扇门,风雨之中,越发显得像是一张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
那门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封信。那撑白色油纸伞的女子伸手接了,道:“不想听我进去说说吗?”
俨然是画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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