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湫向映达求救,映达虽然知道画意想干什么,却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替她敷衍。
小湫只能微笑着,很是恭谨地向贤妃娘娘道:“贤妃娘娘说的是,草民刚刚看着画意小姐旁边几上的小茶盅精美,便不由得看出了神。许是眼神涣散了些,画小姐便误以为是神思潜逸了。”
“哦,原来这样。”画意眼睛弯弯,对贤妃娘娘说:“怕是左姑娘只顾着看我的,她忘记自己手边也有这样一只同样精美的杯盏了。”
贤妃点点头,很是赞赏画意的话,并对小湫说:“左姑娘是个明白人,不要把目光放在别人的东西身上,要不然造成这样的误会,两个人都麻烦。做人还是得好好看着自己的东西才是。”
沉寂了一下午的画意终于得到反击,并且一击成功,她脸上的笑都更加舒心了。小湫想回嘴说自己压根不稀罕别人的东西,奈何对自己说话的是长辈,只能诺诺连声,不能冲撞。更何况,这几天正是关键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贤妃娘娘教导的事,草民一定谨记于心。”
回完话,看贤妃并没有再继续理自己的意思,小湫便把目光投向了门外。小湫坐的是离门最近的,因此此刻外面哗哗的雨声她听得最为真切。一场冬雨一场寒,那冷雨一阵一阵地打在青石板上,激起一串又一串破碎却晶莹剔透的水花,落回地上,留下小小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夜到了,寒气随着这冷雨一点一点地侵到廊下,再一点一点地爬进屋子里。小湫呵了呵手,搓几下,放到屁股底下坐着。
这时,门口突然悄悄地走近一个人,只露了个小小的脑袋。旁人都没有注意,偏敏儿看见了,连小湫都没告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不多时,她回来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小湫,仿佛在纠结什么。突然间外面漆黑的天空一道闪电劈开冷夜,随之而来沉闷的轰隆声,敏儿便定了神,跟小湫附耳道:“左姑娘,蔺先生找你,说是很急。”
“嗯?”小湫困惑地转头,“蔺舒元?”
敏儿点点头,“刚刚长静斋的人来说,蔺先生突然说要见你,执意要见,说是如果不来找你便自己来。她们怕了,才来的。”
刚刚宴席散去的时候,元安是第一个走掉的,那时候她以为是蔺舒元在等他,所以他才走的这样急。怎么现在他还在长静斋?小湫再问:“来的人可说他为何要见我了?”
“没有。”
蔺舒元轻易不这样急,定然是有事了。
想着,她不动声色地咳了几下,见没人注意她,便给敏儿使了个眼色。敏儿立即体会,抓起旁边的小茶壶就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接过水,她先喝了一口,然后假装抑制不住,赶紧掏出帕子捂住嘴地咳起来。这一下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大了,殿内说笑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这里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可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只想把叶绪吸引过来。“没事没事,喝水呛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抱歉地笑笑,看着众人转过头去了,她才对上叶绪关怀的目光。
她看着他,轻轻皱眉。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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